将军便吩咐在搞清情况之前,把那个甲胄箱仍旧留在原来地方,不再过问流放事。因为据他对何塞·帕拉西奥斯说,只要他离开卡塔
用他控制报刊干尽坏事,桑坦德以巧妙讽刺来回答:
“们有个好老师,阁下。”
“个坏老师,”将军反驳说,“总有天你会想起们编造消息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对人们议论他话,不论是真是假,都十分敏感,对造谣中伤直耿耿于怀,临死时候还力图要澄清。但他在避免授人以柄方面却很不注意。也是在上次路过蒙博克斯时候,他为个女人把光荣豁出去。
那个女人名叫何塞法·萨格拉里奥,是个贵族出身蒙博克斯人,她穿着方济各会修士带头罩长袍,凭何塞·帕拉西奥斯告诉她口令“上帝之乡”混过七道岗哨。她浑身皮肤白皙得像是隐隐发光,在黑暗里也可以看到她胴体。那天晚上,她不寻常装饰压倒她本身非凡美丽,因为她前胸和后背缚着当地金银匠精心制作副黄金甲胄。当将军想抱她上吊床时,由于黄金分量太重几乎抱不动。夜恣肆放纵之后,天亮时她觉得时间快得可怕,请求他让她再待晚。
那要冒极大风险,因为据将军密探情报,桑坦德已经布置好个阴谋意图剥夺将军权力,分裂哥伦比亚。但那女人还是留下来,不是夜,而是十夜,两人玩得非常快活,觉得地老天荒再没有像他们这样真正相爱。
她把黄金留给将军。“当作你战争花费吧。”她说。将军顾虑这笔财富是床上得来,不太光彩,没有变卖,交给个朋友保存。后来就忘那个女人。他最后次到蒙博克斯,吃番石榴闹肚子之后,吩咐打开箱子清点财产时,才回想起她名字和日期。
何塞法·萨格拉里奥黄金甲胄制作精美绝伦,总重三十磅,简直是稀世珍品。此外还有个箱子,内装二十三把叉、二十四把刀、二十四把大匙、二十三把小匙,几把夹糖块小钳子,全部是金子打,另外还有贵重器具,曾在不同场合下留给别人保管,结果自己也忘。将军财产混乱得难以置信,在最意想不到地方会有新发现,到头来谁也不感到吃惊。他吩咐把那些黄金餐具收在行李里,装有黄金甲胄箱子归还它女主人。但是圣彼得使徒修道院院长告诉他,何塞法·萨格拉里奥由于合谋危害国家安全已被流放到意大利。
“肯定是桑坦德那浑蛋干。”将军吃惊地说。
“不,将军,”神甫说,“是您自己放逐,由于二八年争吵。您不清楚被放逐人中间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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