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住过两个伯爵,三个侯爵。本城金银手工业以精致享有盛名,并没有因共和国动荡而受影响。
将军这次来到时对自己光荣十分灰心,对世界感到失望,发现港口居然有大群人等着欢迎他,完全出乎意外。他匆匆穿上灯芯绒裤子和长靴,尽管天气很热还是披上斗篷,脱掉睡帽,戴上他在翁达告别时用大檐帽。
拉康塞普西翁教堂正在举行隆重葬礼。民政和教会当局、教会团体和神学院头面人物正衣冠楚楚地在参加棺前弥撒,听到钟声齐鸣以为是失火,顿时片惊慌。激动万分警官冲进教堂,在市长耳边悄悄说几句话,然后高声向大家宣布:
“总统到港口!”
许多人还不知道他已经不是总统。星期有信使路过,在沿河城镇散播翁达传闻,但什都没有说清楚。似是而非消息使得临时组织欢迎场面更加热烈,甚至丧家发现大部分吊丧客人都离开教堂去码头。葬礼进行半,只有小批至亲好友在爆竹和钟声中护送灵柩到墓地。
五月雨水不多,河水流量很小,到港口码头需要爬上道满是乱石河谷。有人想背将军,他不高兴地拒绝,自己扶着伊巴拉上尉胳臂,步滑艰难地往上爬,终于不损尊严地到上面。
他在港口和当局人士握手寒暄,从他身体情况和手小巧来看,手劲之大令人难以置信。上次见过他来蒙博克斯城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他模样衰老得像他父亲,但他剩下点活力还足以拒绝别人帮助。他不坐人们为他准备担架,坚持要自己步行到拉康塞普西翁教堂,最后还是不得不骑上市长怕他支持不住事先备好鞍骡子。
何塞·帕拉西奥斯在港口见到不少出天花、脸上痘疮涂龙胆紫人。天花是马格达莱纳河下游反复流行地方病,它在爱国军中引起恐惧超过西班牙人,因为在马格达莱纳河战役中,天花在解放军部队中造成很高死亡率。鉴于天花危害,将军曾请位路过法国自然学家用牲畜痘疮浆液接种在人身上替当地居民免疫。但这种方法引起死亡人数也很多,最后谁都不信这种寄托在牛身上医疗办法,许多母亲宁肯孩子冒染上天花危险,也不肯让孩子冒接种危险。可是将军接到官方汇报使他相信天花灾祸已被战胜。因此,当何塞·帕拉西奥斯告诉他群众中有许多脸上出痘抹药人时,他反应厌烦多于惊奇。
“只要下级为讨好,继续向们撒谎,这种情况就永远改不。”他说。
他在港口欢迎他人面前丝毫没有流露心中不快。他简单地介绍他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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