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可以参加制宪议会,如果向他提出,甚至可以接受担任议会主席荣誉。但是仅此而已。十四年战争已经教会他,能活着就是最大胜利。他建立玻利维亚共和国,把这片未开发广袤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担任总统期间懂得权力变幻无常道理。他颖悟使他明白光
领地。千六百万刚刚获得自由生活美洲人又得听从地方军阀任意摆布。
“总而言之,”将军总结说,“们双手创造切,正遭到别人践踏。”
“那是命运嘲弄,”苏克雷元帅说,“们似乎把独立理想播种得太深,如今人们互相都在搞独立。”
将军反应强烈。
“别重复敌人鬼话,”他说,“尽管有时不幸被他们言中。”
苏克雷元帅道歉。他聪明、整饬、胆小、迷信,出天花后留下疤痕并没有减损面貌温柔。将军很欣赏他,但说他故作谦逊。他是皮钦查、图穆斯拉、塔尔基几大战役英雄,二十九岁就指挥光辉阿亚库乔战役,摧毁西班牙人在南美最后堡垒。除这些功勋之外,他更受人称颂是胜而不骄,心地善良,有政治家气质。那时他已辞去全部职务,不佩戴任何表示军衔标志。披着件长及脚踝大氅,老是翻起领子,挡住附近山头刮来刀割似寒风。他对国家唯、也是最后义务是代表基多选区参加制宪议会。当时他三十五岁,体格强健,热恋着索兰达女侯爵堂娜玛莉亚娜·卡塞伦,个美貌、淘气、稚气未脱基多姑娘,他们两年前结婚,有个六个月女儿。
将军想不出有谁比苏克雷更适于继他之后担任共和国总统。他知道拉斐尔·乌达内塔将军为设置障碍在宪法中塞进限制总统年龄规定,苏克雷还差五岁,但他在秘密串联,设法通过项修正案。
“您接受下来吧,”将军对他说,“挂个最高统帅名,待在z.府外围,正如公牛在群母牛外围打转。”
他神情疲惫,但他决心使人深信不疑。不过元帅早就知道,现在坐这把椅子永远不会归他。前不久,当将军初次提出由他担任总统可能性时,他说他永远不会治理个制度与方向日趋危险国家。按照他想法,整顿第步是把军人排除在权力机构之外,他打算向议会提议今后四年中总统之职不能由军队将领担任,用意也许是阻止乌达内塔上台。但是反对这修正案最激烈人将会是最有势力人,也就是军队将领们。
“太疲倦,不能没有方针地工作,”苏克雷说,“此外,阁下同样清楚,这里需要不是总统,而是个弹压叛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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