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淹死人飘动长发,但没有沉船踪迹,也没有什淹死小男孩,然而,在他顽固坚持下,他妈妈终于答应在下年三月那个夜晚陪他守夜,当然,她那时并不知道在她剩余人生中,唯确定能得到就只有那把航海家弗朗西斯·德雷克时代安乐椅,那是她在土耳其人次拍卖会上买下来,那天晚上,她坐进那把安乐椅,叹息道,可怜霍洛芬斯,要是你能看见坐在这把包着天鹅绒和女王灵柩上用锦缎椅子上思念你该有多好,可是,她越是想念丈夫,就越是热血沸腾,心脏里血液变得像热巧克力样,仿佛她不是坐在那里,而是在奔跑,身上被冷汗湿透,呼吸空气中满是尘土,清晨他回到家中,发现妈妈死在安乐椅上,她身体还是热,却已经开始腐烂,就像那些被蛇咬过人样,同样命运后来又降临到另外四个女人身上,最后,人们把这把杀人安乐椅扔进大海,扔得很远,让它再也没法害人,过去好几个世纪里,太多人用过这把椅子,它早已丧失安乐功能,就这样,他不得不习惯当孤儿日子,人们都说,这就是把那把倒霉椅子带到村里来那个寡妇儿子,他有时靠别人施舍过活,更多时候会从船上偷点儿小鱼小虾,他嗓音慢慢变粗,也不再想起从前看见过景象,直到又个三月夜晚,他不经意间往海上瞅眼,突然间,妈呀,它就在那里,条奇大无比铅灰色鲸鱼,头钢铁野兽,快来看呀,他疯狂地叫喊着,快来看呀,他叫喊声引得狗儿们阵狂吠,女人们惊慌失措,村子里最老那几位想起以前听曾祖父讲过恐怖故事,以为威廉·丹皮尔又回来,纷纷钻到床底下,但是,有几个人跑到大街上,他们没费心去看什令人难以置信幽灵船,因为这刻那家伙又消失,已然在那每年度灾难中撞沉,人们把他,bao打顿,打得他七荤八素,他愤怒得口水乱喷,对自己说,很快他们就会看到是什样人,但是他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知道他决定,整整年,他心里想只有件事,很快他们就会看到是什样人,他等着那景象在某个夜晚重新出现,他好去做他后来做事情,他偷条小船,划过海湾,整个下午都待在黑奴港口斜坡上,在加勒比海形形色色人群中,等候那个伟大时刻到来,他如此专注于自己冒险,既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印度人开小店门口欣赏雕刻在整根象牙上小人,也没去取笑那些骑着改装自行车说荷兰语黑人,甚至遇到皮肤跟眼镜蛇样光滑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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