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接生。据母亲说,埃米莉在去医院前差点失血过多而死。母亲以自己见证结束这个故事:那晚上帝通过她双手工作。婴儿出生证明他神力。
想起彼得出生时戏剧性幕:只有磅多点儿他如何从埃米莉身体中滑出来;他如何吓人地面如死灰,以至于大家以为他已经死;他们如何冒着,bao风雪来到镇上医院,却仅仅被告知医疗条件不足,也没法派直升机;两辆救护车如何被派往奥格登麦凯迪医院。让个有如此病史、生育风险如此之高女人在家里进行第二次生产,这简直是不顾后果荒唐行为。
如果第次跌倒是上帝意志,那第二次又是谁呢?
还在想侄女出生,这时艾琳回信。你对塔拉看法是对,她说,她丧失信仰。艾琳告诉母亲自怀疑——曾写信给艾琳,问她自己是不是错,记忆是否有误——就是证据,表明灵魂处于危险之中,表明不值得信任:她生活建立在恐惧之上。会为她祈祷。消息最后,艾琳盛赞母亲助产技能。她写道:你是个真正英雄。
关上浏览器,盯着屏幕后面壁纸。那还是小时候印花壁纸。它在梦中出现多久?回来是为悔过自新,挽救人生。但这里没有什可拯救,也没有什可把握。只有流动沙粒,转瞬即逝忠诚,以及不断变化历史。
想起那个梦,那座迷宫。想起那些高墙,它们是用粮袋和弹药箱砌成,也是用父亲恐惧和偏执、经文和预言筑成。曾经想逃离迷宫,逃离其中令人迷惑弯道和不断变换路径,去寻找珍贵之物。现在明白,珍贵之物就是迷宫本身,就是在这里生活留下切:个永远无法理解其规则谜团,因为那些根本不是规则,而是种意图围困牢笼。可以留下来,寻找曾经家;也可以现在就走,在墙壁移动、出口关上前离开。
走进厨房时,母亲正在把饼干放进烤箱。环顾房子四周,在脑海中搜寻。对这个地方还能有什需求呢?只剩件东西:回忆。之前把它们放在床底下个盒子里。找到它们,将它们放到车子后座上。
“要开车去兜风。”对母亲说。努力保持平稳声音。拥抱她,然后久久注视着巴克峰,记下每个线条、每个影子。母亲已经看见把日记本拿到车上。她定猜出那意味着什,定感受到其中离别之意,因为她把父亲叫回来。他给个僵硬拥抱,说:“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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