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股他人无法想象力量。还有爸爸。他也变,变得更平和,更爱笑。未来可能会和过去不同。甚至过去也可能与过去不同,因为记忆可能会变:当肖恩把按倒在地板上,掐着喉咙时,不再记得母亲在厨房里听着,也不再记得她移开目光。
在剑桥生活也发生改变——或者说,变成个相信自己属于剑桥人。对家庭长久以来羞耻感几乎在夜之间蒸发。平生第次公开谈论自己家乡。向朋友们坦承,从未上过学。向他们描述巴克峰,描述那里众多废料场、谷仓和畜栏。甚至告诉他们,麦田地窖里装满补给品,旧谷仓附近埋着汽油。
告诉他们,曾经贫穷而无知。当告诉他们这些时,丝毫不感到羞耻。那时才明白羞耻感来源:不是因为不曾在铺着大理石音乐学院学习,也不是因为没有当外交官父亲;不是因为父亲是半个疯子,也不是因为母亲跟着他亦步亦趋。羞耻感源自有个将朝吱嘎作响大剪刀刀刃推去,而不是将拉走远离它们父亲;羞耻感源自躺在地上那些时刻,源自知道母亲就在隔壁房间闭目塞听,那刻完全没有选择去尽个母亲责任。
为自己创造段新历史。成晚餐上备受欢迎客人,讲述着各种趣闻轶事:打猎骑马、拆解废料、扑灭山火。说起自己才华横溢母亲——助产士和企业家,又谈及性情古怪父亲——废品商和狂热分子。想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过去生活。那并不完全是事实,但从更广泛意义上讲,确如此:未来真会更好。现在切都已变得更好。现在母亲也已找到她力量。
过去是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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