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个星期过去。辞掉实习工作,开始不分昼夜地睡觉。天早上,尼克突然来。
“们
垂在身体两侧,抽搐着,仿佛要抬起它们来做点儿什。自从那次他蹲在们失事旅行车旁,看着母亲肿胀脸,因为电线在金属上传导致命脉冲而不能触碰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无助。
出于羞耻和愤怒,走之,路开车返回杨百翰大学。几个小时后父亲打来电话。没有接。对他尖叫无济于事;不理他或许管用。
学期结束时,留在犹他州。这是第次暑假没有回巴克峰家。不再和父亲说话,甚至没有通过电话。这次并非正式与他疏远:只是不想见到他,不想听到他声音,所以没有回去。
决定尝试过正常人生活。十九年来,直按照父亲意愿生活,现在要试试别活法。
搬到城市另边套新公寓,那里没人认识。想重新开始。去教堂第周,新主教热情地与握手致意,接着去迎接下个新来人。很开心他对不感兴趣。如果能在段时间内假装正常,也许便会觉得自己真很正常。
是在教堂认识尼克。尼克戴副方框眼镜,用发胶将乌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个涂发胶男人会遭到爸爸嘲笑,也许这就是喜欢他原因。也喜欢尼克分不清交流发电机上曲轴。他倒是对书籍、电子游戏和服装品牌情有独钟。还有单词。他词汇量惊人。
和尼克见钟情。第二次见面时,他牵手。他皮肤碰到皮肤刹那,做好奋力搏本能地将他推开准备,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这令人奇怪又兴奋,也不想让这个举动结束。真希望还待在原来教会,这样就可以冲到原先主教面前,告诉他不再有心理障碍。
高估自己进步。太专注于取得成效,而忽视没有改变面。们已交往几个月,跟他家人起度过很多夜晚,却从未提过家人。次尼克说他肩膀疼,想都没想,便不经意地提起母亲精油。他很感兴趣——他直在等提及家人——但为自己口误而生气,之后再也没让这种情况发生过。
五月底,开始感觉不舒服。整整个星期,几乎打不起精神去律师事务所实习。早睡晚起,白天还是困得直打呵欠。喉咙开始疼,声音低沉下来,变得粗糙沙哑,仿佛声带成砂纸。
起初尼克觉得不肯看医生好笑,但随着病情恶化,他开始担心,继而感到困惑。并不理会他建议。“没那严重,”说,“严重就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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