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地往下掉。衬衫已上蹿,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平躺在柏油路上身体,看着胸罩和褪色内衣。想遮住自己,但肖恩把手按在头顶上。动不动地躺着,感觉寒冷渗入身体。听到自己恳求他放开,但声音听上去不像自己,像是另个女孩在啜泣。
被拉起,站起来。抓住衣服,接着腰弯下去,手腕被向后折叠弯曲,直到极限。骨头开始弯曲时,鼻子紧贴路面。努力恢复平衡,腿使劲向后蹬,但脚踝受力时也弯曲。尖叫起来。有人转头朝们这边看。人们伸长脖子,想看看发生什骚动。开始大笑——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咯咯笑个不停。尽管努力假装,声音听上去仍然有些像尖叫。
“你给进去。”肖恩说。感觉手腕上骨头裂开。
和他起走在明亮灯光下。笑着穿过个又个过道,把他要买东西拿好。他每说个字都笑,试图让任何可能在停车场里人相信,刚才那只是个玩笑。拖着扭伤脚踝走路,但几乎感觉不到痛。
们没有看见查尔斯。
开车返回工地路上片沉默。只是五英里车程,但感觉像五十英里。到工地,瘸拐地走向工作间。爸爸和理查德在里面。因为脚趾没好,之前走路就瘸拐,所以现在跛行并没有那引人注意。尽管如此,理查德还是看见脸上满是油污和泪水,他知道有点儿不对劲;爸爸什都没看出来。
拿起螺丝枪,用左手拧螺丝,但无法均匀用力,仅用只脚支撑身体也无法保持平衡。螺丝从漆过铁皮上弹跳下来,留下道长长弯曲痕迹,像卷曲丝带般。在弄坏两张铁皮后,爸爸打发回家。
那天晚上,手腕上裹着厚厚纱布,草草写下则日记。问自己,为什恳求他时候,他不停下?写道:就像被个僵尸殴打。仿佛他听不见说话样。
肖恩来敲门。把日记本放在枕头下面。他耷拉着肩膀进来,说话声音很轻。那只是闹着玩,他说。他不知道会伤害到,直到看见在工地扶着胳膊干活。他查看手腕,又检查脚踝。他为拿来用洗碗巾包好冰块,说下次两人再闹,要是有什不对劲,定要告诉他。他离开后,继续写日记。真是在闹,在开玩笑吗?写道。难道他不知道他在伤害吗?不知道。真不知道。
开始自反思,思考自己是否表达清楚:低声说些什,尖叫些什?决定相信,如果换种方式请求他,让他冷静下来,他就会停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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