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希望他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吃这些药,你认为会发生什呢?”他说。
没有回答。不知道会发生什。母亲总是说,药是种特殊毒药,永远不会被排出身体,而且会在余生慢慢地腐蚀你。她告诉,哪怕现在吃药,十年后生孩子也会是畸形。
“人们服药止痛,”他说,“这很正常。”
定是被“正常”这个词吓跳,因为他沉默。他给倒杯水,放在面前,然后轻轻把药片推过来,直到它们碰到胳膊。拿起粒。以前从未这近距离地见过药片,它比想象要小。
回杨百翰大学前天,爸爸付工钱。他没有足够钱兑现之前承诺薪水,那些钱仅够支付欠半学费。和查尔斯在爱达荷州度过最后天。那是个星期日,但没有去教堂。耳朵已经疼两天,到晚上,从隐隐作痛变成持续刺痛。发烧。视力也扭曲,对光很敏感。这时查尔斯打来电话,问想不想去他家。说视力不太好,不能开车。十五分钟后他来接。
捂着耳朵,没精打采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脱下夹克盖住头,挡住光线。查尔斯问吃什药。
“半边莲,”说,“还有。”
“觉得吃这些没用。”他说。
“它们会起作用,需要几天时间才生效。”
吞下它,然后又吃粒。
从记事起,只要身体不舒服,无论是有伤口还是牙痛,母亲都会给服用半边莲和制作酊剂。那从未使疼痛减轻,甚至点儿作用都没有。正因为如此,开始尊重疼痛,甚至敬畏它,觉得它必不可少、不可捉摸。
吞下红色药片二十分钟后,耳朵不疼。无法理解疼痛消失。整个下午左右摆头,试图让疼痛再次出现。想,如果喊声音够大,或者动得够快,也许耳朵还会再痛,就会知道药其实是场骗局。
查尔斯默不作声地看着,但他肯定觉得行为荒诞,特别是当开始拽耳朵时候。要是它们还隐隐作痛,就能考验这种神奇巫术局限。
母亲本该第二天早上开车送
他扬起眉毛,什也没说。
查尔斯家整洁宽敞,窗户高大明亮,地板尘不染,让想起城里外婆家。坐在凳子上,将头靠在冰冷台面上。听到橱柜吱呀声打开,接着是开塑料盖砰声。当睁开眼睛,面前台子上多两粒红色药片。
“大家疼痛都吃这个。”查尔斯说。
“们不吃。”
“们指是谁?”查尔斯说,“你明天就要走。你不再是他们中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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