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时多次指导何时抓紧马鞍,何时避开马蹄撞击。多年前,当爸爸倾倒废料箱时,也是这些促使吊在箱上。因为它们比还清楚,从高处摔下来也比指望爸爸插手强。这生中,这些直在教导个道理——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巴德直立起来,头抬得如此之高,都担心他向后倒去。他重重放下前蹄,猛地跃。抓紧马鞍角,下定决心,出于另种,绝不放手。
即便骑着那匹未被驯服母马,肖恩也会追上来。他会创造奇迹。母马甚至听不懂他喊“驾——”命令。他便用靴子戳她肚子。她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于是后腿直立,疯狂地扭来扭去。但是待她蹄子落地,他便往下拽她头,又更用力地踢她脚,因为他知道她还会再次立起。他会直这样做,直到她跑起来,接着他驾着她向前冲,任她疯狂加速,以某种方式引导她,尽管她还未领会这些奇怪舞蹈动作,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动作将成为马与骑手间种语言。所有这切会在几秒内发生,本该花费年时间训练缩减为个危急时刻。
知道这是不可能。甚至在想象之时就知道。但直紧抓着马鞍。
巴德陷入疯狂。他边向上冲边弓起背猛地跃起,然后甩着头将蹄子摔在地上。眼睛几乎看不清眼前事物,只见金黄小麦四处飞溅,蔚蓝天空和大山出奇地晃动。
失去方向感,以至于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母马健壮古铜色身躯来到身旁。肖恩从马鞍上抬起身体,向地面倾身,只手紧握缰绳,另只手从草丛中捡起巴德缰绳。缰绳拉紧,迫使巴德头向前抬起。头被提着,巴德就不能弓背跃起,于是他平稳而有节奏地跑起来。肖恩用力拉住自己缰绳,将母马头拉向他膝盖,迫使她绕着圈跑。每跑圈,他便把马头拉得更紧,把缰绳缠在自己前臂上,让圈缩得越来越小,直到砰砰作响马蹄停下来。从马鞍上滑下来,躺在小麦里,痒痒麦秆刺进衬衫。在头顶上方,两匹马都气喘吁吁,它们肚皮吸鼓,蹄子落在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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