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五年前抱上孙子吧。”钱箱年事虽高,记性却好得很,“确实是姗姗来迟长孙。们孙子里,年龄最大已经上大学,疼爱心思早就淡,而你正是最疼孙子时候。”
“是啊。”福富迟疑着说,“老实说,都没有好好陪孙子玩过,就是这点让很遗憾。”
“那陪他玩不就得?”宝船表情仿佛在说,这点小事也值得烦恼?
“话是这说,实际上却办不到。”
福富丰作眉毛蹙成八字形。他说,由于女儿女婿热衷教育,孙子刚五岁就被送去上补习班,还请家庭教师,天到晚忙着学习,害得他连好好陪孙子时间都没有。
“不好意思,在想金印事。”福富感慨地说,“去年这时他还那硬朗,谁想到竟会突发脑梗塞。”
“金印也八十多。到这个岁数,就是活年赚年啦。”宝船说,“话说回来,们也快喽。”
“你是说,们也差不多得作好过世心理准备?”福富叹口气。
钱箱冷笑声。
“这种事哪有什心理准备!该咽气时就咽气,就这简单。对这个世界也没多少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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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满太郎落座后,来回看看另外两人。
“当初那多老朋友,到头来只剩下们几个啊。”
“没办法哪,人生就是这样。”钱箱大吉脸索然地回应,“本来还以为今年聚不成,你也没有通知说中止,想想三个人还可以玩把,就过来。毕竟这里举行麻将大会可是年度赏心乐事。”
“也曾经犹豫过,但想到万以后又有谁过世,这个聚会就真要画上句号,所以决定今年还是照样聚聚。况且,听说在关西,三人麻将才是主流。”
“哦。那你发发脾气不就
“嗯,也没有留恋。”宝船赞同道,“想做事几乎都做,最近无聊得要死,整天都在发愁剩下时间和钱该怎花。”
“福富,你有没有什未心愿?”
“那倒没有,”福富搔搔头上稀疏白发,“但如果现在就死,有件事会令耿耿于怀。”
“哦?什事?”宝船颇感兴趣地探出身子,“都到这把年纪,还有放不下事情,真羡慕你。”
“哪里,也不是什大不事。”福富干咳声,“就是那孙子,有点……”
“倒没玩过。”
“没关系,也就老早以前玩过那回,很容易上手。”
“福富,你呢?”钱箱问直沉默不语福富丰作。
“咦,你说什?”福富仿佛刚回过神来。七十五岁人,还像小孩子样瞪圆眼睛骨碌直转。
“你都没听?发什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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