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丈夫将于周日被释放的秘密消息。桑托斯一家不可能知道他如何在“可被引渡者”发布公告的七十二个小时前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相信这是真的。为了庆祝,他们给神甫与玛丽亚维和孩子们一起拍了照片,并把这张照片发表在了周六的《时代报》上,他们希望帕丘把照片解读成一条私人信息。确实如此:帕丘在狱中一打开这份报纸就得到了清晰的启示,他知道神甫的行动已经结束了。他一整天都惴惴不安地等待奇迹的发生。在与看守们的对话中,他偷偷设置了无害的陷阱,观察他们是否会露出马脚,但他一无所获。从几周前开始,广播和电视就在不断地谈论这个话题。但是在那个周六,他们略过了这个话题。
周日与平常一样开始了。帕丘觉得看守们早上奇怪又紧张。但是,他们逐渐回归了周日的日常生活:特别的比萨午餐、电影和扎堆的电视节目、纸牌游戏、足球赛。突然,新闻栏目《氪》出人意料地以“可被引渡者”宣布释放最后两名人质的新闻开场了。帕丘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叫喊。他拥抱了他的值班看守。“当时,我觉得我要心肌梗死了。”他后来讲述说。但是,那名看守接受他的拥抱时带着禁欲主义的怀疑态度。
“我们等着消息确认吧。”他说。
他粗略地浏览了遍电台和电视的其他新闻节目,这份通告在所有节目里都出现了。其中一档节目是在《时代报》的编辑室录制的。被绑架八个月之后,帕丘再次感受到了自由生活的坚实地面:周日值班室的荒凉氛围、玻璃房里的老面孔、他专属的工作地点。在又一次播报人质即将被释放的消息之后,新闻节目的特约记者挥了挥麦克风,就像挥动一个蛋筒冰激凌那样,把它递到一名体育撰稿人的嘴边,问他:
“您觉得这条新闻怎么样?”
作为一名主编,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反应。
“这是什么蠢问题!”他说,“还是你希望他说让我再多待一个月?”
电台像往常一样没有那么尖刻,也更加感性。一些电台工作人员聚集在埃尔南多·桑托斯家里,在那里播报他们遇到的一切事情。这加剧了帕丘的紧张情绪,因为他认为自己一定会于当晚被释放。“就这样,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二十六个小时开始了,”他说,“每秒钟都像是一个小时。”
记者无处不在。摄像机在帕丘家和他父亲家之间往返。从周日晚上开始,两家都挤满了亲戚、朋友、单纯的好奇者和来自各地的记者。玛丽亚维和埃尔南多·桑托斯已经记不清自己跟随着新闻难以预测的走向在两家之间往返了多少趟。帕丘甚至无法准确区分电视上出现的是谁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