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希腊人?”
“因为他太希腊。他都快把逼疯。”
为什凯蒂总是要用她标准来评判?难道她看不出来不需要她拥有东西吗?难道她看不出来现在这样就非常开心吗?如果语气听起来很气恼,那只是因为,担心她是对。内心深处个声音也在问同样问题。永远不会有孩子。有个男朋友,可他整个夏天都不在,开学后也只在周末才过来——要不然,他就是在忙着踢足球、参加学校排练或者周
“不是个人,还有安德鲁呢。”
“安德鲁还好吗?”
“他非常好。”
“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学校吧。”
“没有。他们过完这周才上课。他今年夏天直待在克里特岛。”话音刚落,就后悔。这不就等于是说,是个人住。
很少有笑话。
“觉得他总是神神秘秘,”她继续说道,“有几次在运动会之类场合见过他,从来都不确定他在想什。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他性取向?”暗示道。
“也许吧。他为那个男孩离开他妻子,这完全出人意料。但说不是这回事。只是感觉,每次遇见他时候,他好像总是因为什闷闷不乐,但却不打算告诉你。”
们已经闲聊好会儿,不想堵在伦敦晚高峰里。喝完茶,谢绝再来几块蛋糕邀请。已经吃很大块,真正想要其实是根香烟——凯蒂不喜欢吸烟。开始找借口。
“你为什不跟他起去?”
“他邀请,但太忙。”可这不全是实话。从未去过克里特岛。内心深处某个念头在抗拒这个想法;不想踏入他世界,让自己接受审视。
“有没有可能……意思是,你们两个……”
最后总是会回到这个话题。凯蒂婚龄长达二十七年,对于她来说,婚姻是最重要事,是切归宿,是人活着唯理由。婚姻是她中学,是她家园,是包围她四面墙壁——在她看来,被困在围墙外面,只能从门口向里面眺望。
“噢,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件事,”语气轻快地说,“们喜欢保持现状。不管怎样,永远也不会嫁给他。”
“你很快还会回来吗?”她问道,“孩子们会很想见你面。们可以起吃晚餐。”
“可能还会折腾几趟。”说。
“那太好。们会想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事,相信凯蒂定不让失望。“切还好吗,苏?”她问道,声音却明显透露着担心。
“很好。”说。
“你知道担心你,你个人住在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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