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我们一直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马格纳斯爵士不希望在他的地盘养狗。他的态度很清楚。他说贝拉总是追着羊跑。他直接说想让我们弄走它,但是汤姆非常喜爱那条狗,所以爸爸拒绝了。总之
“我们从头说起,”庞德建议道,“要是不为难的话,也许你可以给我们讲述一下你在派伊府邸的童年生活。”
“不为难,虽然我在那里过得从来都不怎么开心,”罗伯特回答说,“比起你爸爸,你妈妈更关心她的主人,那感觉可不太好——但从我们搬进木屋的那天起就是如此。马格纳斯爵士这,马格纳斯爵士那的!她张口闭口就是他,尽管她从来不过就只是他的仆人。我爸爸对此也不满。在别人的庄园里住着别人的房子,他的心里也从来都不好受。但是他们坚持住了一段时间。在战争爆发前,我的父亲没什么工作。能有个住处,拿一份固定收入,他也就忍耐了下来。
“我们搬来的时候,我十二岁。以前我们住在谢泼德农场,那是我爷爷的地方。那里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我们自食其力,过得无忧无虑。我和汤姆出生在埃文河畔的萨克斯比村庄,在我眼里,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派伊府邸的老管家离开后,马格纳斯爵士需要人手帮忙照看庄园,而那时妈妈在村庄里打工。所以这显然是一个好机会,确实是。
“第一年的时候日子过得还不错。木屋的环境还不赖,我们从谢泼德农场搬进了有许多房间的屋子。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这很不错——妈妈和爸爸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我以前还在学校里吹牛,有这么气派的住处。虽然其他小孩只是取笑我。”
“你和你弟弟的感情如何?”
“我们打过架,就像所有小男孩一样;但我们也非常亲近。我们会在庄园里追逐嬉戏。我们扮演海盗,寻宝者,士兵和间谍。这些游戏都是汤姆想出来的。他比我小,但比我聪明很多。他以前晚上还会在墙上敲击他自己创造的摩斯密码。我虽然一个字都破译不了,但是会在我们本该安睡的夜里听他嗒嗒嗒地敲击墙面。”他一边回忆,一边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不过片刻之间,他脸上紧张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我知道,你们养了一只狗。它的名字叫贝拉。”
话音刚落,他立刻皱起了眉头。弗雷泽还记得他们在木屋的一间的卧室里找到的那个项圈,但他不知道它和这桩案子可能有什么关联。
“贝拉是汤姆养的狗,”罗伯特说,“是我们离开谢泼德农场的时候爸爸给他弄来的。”
他瞥了一眼乔伊,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但是在我们搬家之后,它没有落下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