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适来就诊。说实话,她没什么大碍。她一个人生活,有点疑神疑鬼的。也可能她只是想来聊聊天。我不觉得这瓶遗失的药和近来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我想最好你可以知情。”她瞟了一眼手表,“还有什么事吗?”她问道,“无意冒犯,可是我必须要去值班了。”
“你帮了很大的忙,雷德温医生。”庞德站起身,仿佛刚看到那幅油画,随口问道,“这个男孩是谁?”
“其实,是我的儿子塞巴斯蒂安。这幅画是他过十五岁生日的前几天画的。他现在在伦敦。我们不能时常见面。”
“画得真好。”弗雷泽由衷地赞叹道。
医生听了很高兴。“是我的丈夫亚瑟画的。我认为他是一位非常杰出的艺术家,我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他的才华没得到赏识。他给我画过几幅画,也给派伊夫人画了一幅很成功的肖像——”说话声戛然而止。弗雷泽有些诧异,她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你没问过我一句关于马格纳斯·派伊爵士的事。”她说。
“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有。”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鼓励自己说下去。当她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克制,“马格纳斯爵士是一个自私自利、冷漠自负的男人。他打算开发的那片新住宅会破坏村子里一片景色宜人的林地,但不止如此。他从来都没干过半点好事。你注意到等候区的那些玩具了吗?是派伊夫人给我们的,可她只是指望我们在她每次来的时候对她毕恭毕敬、感恩戴德。继承财富会毁掉这个村庄。庞德先生,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是一对不讨人喜欢的夫妻。如果你想听我说实话,你还是把手头的工作停下来吧。”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幅肖像画,“事实上,他死了,村子里一半的人都会高兴。你想找嫌疑人,没准有一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