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的口气听上去好像不相信她所说的。
“嗯,是的。”
“因为,事情是这样的,你看,木屋现在空出来了……”
“你是说派伊府邸的木屋?”
“是的。”
“我认为,他现在是时候向前看了。”
克拉丽莎小口喝着雪利酒,酒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不散,就好像不愿意进入她的口腔中。“我听说你丢了一些银器。”
“实际上是大部分。说实话,这段时间真是有些难熬——别的事情也不顺。”
“你是说,玛丽·布莱基斯顿的事。”
“没错。”
的。她去伦敦……购物了。”
接着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你想喝点什么吗?”克拉丽莎问道。也许他这次纯粹是为了寒暄。她实在想不到,她哥哥来这里有什么理由。
“那太好了。好的。你有什么?”
“家里还有一些雪利酒。”
“谢谢。”
“你想要我搬进去?”
“我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就在思考这件事。玛丽·布莱基斯顿的死,太让人遗憾了。我非常喜欢她,你知道的。她的厨艺很好,管家也是一把好手,但最重要的是,她小心谨慎。当我听到这个该死的消息时,我知道,很难找到能取代她的人。然后,我想到了你……”
克拉丽莎打了一个冷战,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意。“马格纳斯,你是想雇我接替她的工作?”
“有何不可呢?你从美国回来后几乎没什么像样
“我很遗憾你没能参加葬礼。”
“我知道。这是件憾事。我不知道……”
“我以为牧师给你写信了。”
“他写了,但我收到信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该死的法国邮局。实际上,这就是我这次来想和你谈的事。”那杯雪利酒他一滴都没有碰。他的目光扫视房间,好像第一次来一样。“你喜欢这里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一怔,“还行吧。”她说,然后她用更坚定的语气补充说,“说实在的,我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马格纳斯坐下来。克拉丽莎走到角落里的橱柜前,拿出一瓶酒。圣诞节以后这瓶酒就一直放在那里。不知道雪利酒有没有变质?她倒了两杯,凑近闻了闻,然后端了过去。“听说你家失窃了,我很遗憾。”她说。
马格纳斯耸了耸肩:“是啊。一回家就遇上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你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的?”
“星期六晚上。我们刚进家门,就发现整个府邸都遭到了洗劫。都怪那个该死的蠢货布伦特,他竟然没有把后门修好。庆幸这下可以摆脱他了。我有好一阵子看他不顺眼了,他不能说是一个不称职的园丁,但我从来都不喜欢他那副态度。”
“你把他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