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水,哪里娘了。”何修笑了出来,“你就喜欢那十九块八一瓶的桃子洗发水是不是。”
“涨价了!”叶斯红着脸喘着气吼,“三十二块八了!你这个买东西不看价的!”
某业界新锐建筑设计师失了智,陷入一种没吃过肉的狂啃模式,过半天才低声回应道:“房子都买了,房贷每月就那么点儿,以后买洗发水别看价了,我求你。”
叶斯忍不住一直乐,在何修身上怼了一
叶斯还没来得及屏住呼吸,何修就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虚焦两秒后,逐渐凝聚起来,和他对视。
而后何修手摁着沙发撑起来,嗓音有些哑,“下班了?”
“累死你算了。”叶斯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按着何修胸口又把人推回去躺下,嘟囔道,“我值班三天,你睡几个小时,老实交代!”
“也没怎么熬。”何修嘟囔,“交稿后boss和客户都没让改,这周忙着下一个项目的前期介入,资料量有点大,我急着快点出方案,所里盯着这个项目的人不少,哎哎……”
叶斯没听他哔哔那么多,直接撑着沙发去啃。
的!那就是被客户叉叉了,那更不可能!睡着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
叶斯使劲吧唧嘴,要跟何修一起过节的快乐有点儿上头,他在后座动了半天,然后一拍车门,“师傅!咱们加速!”
不用他说,师傅本来就想快点把这个智障送到地方。
出租房也是电梯房,但电梯每礼拜坏两次,每次坏三天,修四天。
客厅里黑乎乎的,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个沙发上,和少年时一样,挤不下也使劲挤着,靠拼命往对方身上嵌来防止自己掉下去。
叶斯身上有股淡淡的医院消毒水味,何修身上则不可避免地沾着设计所大楼里的古龙香。
两股味混在一起,对另一个都是种致命的诱惑。
何修强硬地翻身压到上面,在叶斯低低骂了一句干之后低头使劲啃了他一口,而后哑着嗓子说,“我怎么会对医院消毒水味上瘾呢。”
“像委屈你了似的。”叶斯气愤地嘟囔,“难道我就想到过自己会迷上这么娘的香水味?”
叶斯蹭蹭往上跑楼梯的时候看了眼手机上的倒数日历,再过一百八十天就要住进新家了。新家二十五层!敞亮!新楼新电梯,速度嗖嗖的,空调也嗖嗖的,总之就是爽!
叶斯一口气跑到八楼,临到门口急刹车放轻脚步,然后小心翼翼地拿钥匙拧开了门。
家里没开灯,有些昏暗,寂静中只有空调换气的动静。
沙发上有个人影,叶斯在门口把鞋脱了,拖鞋也没穿,穿着袜子往里走。
走到沙发边上,沉睡的何修忽然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