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熟练地往他身上一靠,咬一口牛肉,用脸解锁了手机。
一个多月了,每个周五晚上都是这么度过的。
日子太舒心,舒心到叶斯都有些飘飘然。有时候啤酒喝多了晕晕乎乎的,他就跟何修在这张只容纳三人坐的沙发上啃个没完,小出租屋里黑灯瞎火,电视上若明若暗的光晃着,全世界都是彼此错乱的呼吸声。
吃完烧烤已经快十二点,何修进去洗澡,叶斯出门扔垃圾。
家里吃完饭的垃圾都会拎出去扔,一是怕招虫,二是怕野橘偷偷去扒。
叶斯实话实说,“我现在满鼻子都是孜然味,快点吃饭吧。”
野橘仿佛能听懂,抬起爪子拍在叶斯鼻子上,一点儿都不含糊。
“再打你爸爸。”叶斯放开她,一边进旁边浴室洗手一边嘟囔,“再打你爸爸就把你送回英中,让你天天跟保安相依为命。”
两人其实没在一起生活过太久,高考后零零碎碎几天,还是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
但换成陈旧朴素的小出租房,他们却仍然十分默契。
辣。”
“多点两串腰子。”叶斯一边刷着论坛一边嘟囔,“补补。”
何修似乎有些耳根泛红,又被夜色粉饰掉,他平静地点头对老板说,“嗯,再加两串羊腰吧。”
老板一边爽朗地笑一边从盖着塑料布的铁托盘里抓了两串羊腰放到烤架上,一边撒调料一边说,“我们家的羊腰特别新鲜,你们这么大的小伙子就得多吃……”
叶斯闻言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盯着何修红透的耳朵根,对着他颈窝一通乐。
小野猫不像从小
何修理烧烤袋子的功夫叶斯喂了猫,打开电视,调到故宫系列纪录片。他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何修最近看得入迷,他就愿意陪着一起看。
但大多数情况下,何修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电视。他躺在何修身上,一边吃烧烤一边玩手机。
野橘就比较随意了,在两人身上随便挑一块地趴着,不踹绝对不下去,踹下去了还会执着地爬回来。
何修端烧烤到茶几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喝的。叶斯一手拿着肥牛,一手拿着手机,等在那。
“我马上。”何修说着抱起满怀冰凉的易拉罐,小跑回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坐进沙发,“来吧。”
小出租屋在老居民楼里,没有电梯,步行上六楼后用一个扁平泛黄的钥匙拧开门。
野橘蹲在门的里侧舔着爪子。
“爸爸回来了。”叶斯说着弯腰抱猫,野橘作势要躲,然而非常敷衍,最终只在叶斯手里挣扎了一下。
“你身上有猫罐头味。”叶斯放弃了亲猫的想法,只在她白花花的肚皮上吸了两口。
“有奶香味吗?”何修一边哗啦啦地弄着烧烤袋子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