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成衍说,“她好象挺严厉?”他记得夏绍谦说过,如果忘做祷告就会被骂。这样位母亲恐怕很难接受儿子是同性恋。
果然,夏绍谦说:“那时候大概是叛逆年纪到……现在想想居然也有过那种时候。”
“叛逆时候?”
“嗯。居然直接明地告诉她,喜欢男人。其实现在想想,即使她不信教,个正常母亲估计也接受不儿子喜欢男人……”夏绍谦握握成衍手,这也是他不逼迫成衍向家人出柜原因。
“……不过那时候已经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向她挑明时候很享受那种痛快感觉——粉碎她秩序和信念。那时候是明知道这对她有多刺激,多残忍,还是忍不住。”
亲逼着练琴,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厌恶练琴,母亲却坚持孩子有天赋,但他对母亲从敬畏开始变得厌恶怀疑。
“不是天才!不可能成为天才!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他向母亲这样哭喊,最终抛弃练琴,与母亲决裂,像普通人样学习,工作。
多年之后母亲患上抑郁症,他为安慰母亲,再次拿起小提琴。
这次,他不是为任何目,只是为他在这世界上唯听众而拉。
电影最后,在朴素民居中传出悠扬婉转琴声,秋天午后暖阳在玻璃窗户上闪耀,镜头慢慢探进去,年轻人身姿挺拔,完全沉醉在音乐中,端坐在窗边母亲忽然微微仰起头,目光骤然明亮——她终于捕捉到外界传来声音。
他顿住,成衍忍不住问:“后来呢?”
夏绍谦苦笑:“她以为被魔鬼附身。当时正是暑假,她把关在房间里,关就是个月,每天用尺子抽,只给本圣经……但是觉得无所谓,关禁闭也好,体罚也好,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程度加重罢。觉得她没有更新更厉害手段来对付。把赶出家门?那时候真是求之不得。”
成衍什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后来,”夏绍谦喉咙里发出种古怪响声,“她开始自残。”
“她有头疼痼疾——这个也遗传给;大概是被刺激到,她那阵几乎天天头疼,起初她还吃药休
直到字幕结束,夏绍谦才垂下眼睛。成衍没有去拉开窗帘。
“怎?”
夏绍谦是想起自己母亲。即使和邱云楠,他也没有提过自己与母亲之间纠葛。他不愿意说,他本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和别人说。
“跟你说过吧……母亲是信教。”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变姿势,夏绍谦仰面躺在成衍怀中,任成衍环着他肩,两个人贴在起,安心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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