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握过冰酒手指非常凉,触觉也更加明显,成衍感觉到那只手大拇指摩挲着肚脐,然后沿着腰滑到后背,不慌不忙插进牛仔裤与腰之间空隙。
这是个老手。成衍想。
夏绍谦忽然抬起头,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大脑,直接读取他想法。成衍慌忙躲避那道锐利视线。
“你洗过澡?”
“洗过。”
成衍觉得血慢慢涌到耳朵里,阵嗡嗡响,但还没聋,夏绍谦说得又慢又清楚,而且点戏谑也没有——是“要先验货”口吻。
成衍看着夏绍谦身后落地窗,虽然已经是深夜,但窗外闹市依然华灯璀璨,直延至天河。
他知道这种窗户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夏绍谦仍然盯着他。
成衍伸起手臂,先脱帽子,然后是夹克和T恤,裸露之后才感觉到空气中微小气流从皮肤上擦过,臂膀上汗毛很快竖起来。成衍手放在牛仔裤拉链上。
成衍尽量姿态自然地走进酒店,不引人注目地穿过大厅。巨型水晶吊灯与光洁大理石地面交相辉映,他突然开始臆想吊灯掉落将自己砸得脑浆崩裂,然后他父母如何悲痛欲绝,向公司追究责任,为什会安排他半夜时候换酒店?接着媒体开始挖掘他这个中不溜丢演员出现在这家豪华酒店原因,于是会有路人甲乙丙各种爆料,最终真相大白——他是来这里卖肉。
电梯丁零声响打断成衍幻想中悲惨葬礼。
走廊上静悄悄,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光。
套房里已经有人在等待。
说等待并不准确,对方裹着浴衣坐在落地窗前,脚边地毯上放着酒和冰桶,看上去正在享受沐浴之后悠闲时刻。
“到床上去。”夏绍谦语气听上去没什不满,但也没有半点雀跃。
在床上做两次。次后背,次面对面。面对面时候,成衍腿被拉开,抬得很高,他已经很多年没感觉到那种酸痛。恍惚间想起初中时候有次跟同桌打赌自己能做字叉,结果抽半夜筋。这是多少年前事?十三年,不
“过来。”夏绍谦忽然出声。
成衍走过去,夏绍谦仍然端坐在那张圆沙发上。这时候成衍才看清楚金主样子。
头发浓密整齐,但鬓发已经灰白。窄额头,上面有非常明显纹路。眼窝很深,直挺鼻梁上有眼镜架压出浅浅痕迹。
四十岁英俊男人,似乎就应该是这样。
夏绍谦伸出手放在成衍平坦小腹上。
在比较下“夏老板”和“夏先生”之后,成衍选择后者。
“夏先生。”
“脱看看。”
成衍怔怔:“什?”
“脱衣服,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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