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人假装民变,想要牟取利益事传出去,让平民知道。”胤礽冷着脸道,“再让些老文人痛斥清军,bao虐,说清军可不管什是不是伪装民变,他们会把杭州人全屠。”
曹寅忍不住颤抖下:“真、真要这样?”
胤礽道:“不趁着南方对大清恐惧未消给他们定定规矩,他们真以为大清是前朝那种可以乱来地方。连民变都敢假装,他们胆子还有什不敢装。既然要谋逆,那就定为谋逆。徐元梦!”
徐元梦已经脸色煞白,不小心腿软,跪在地上:“臣在!”
胤礽愣下,赶紧把徐元梦扶起来:“又不是什正式场合,跪什啊。你现在已经有文名,多开几次文会,宣扬现在百姓日子有多好过,怎能被些野心家裹挟话。”
……
“太子殿下,您让把此事闹大,真没关系吗?”曹寅忐忑极。
皇上说不要闹大,皇上又说切以太子意见为主,皇上……
皇上您就不劝劝太子殿下吗?!
胤礽翻看着赵士麟写来书信,道:“已经给他们机会。你之前把利弊都和他们说得通透,但他们见朝廷已经宽待汉人,便以为大清会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王檀也不过是地方豪强推出来幌子。”
你个鬼!你们八旗军队恶名谁不知道啊!
曹寅又挤出几滴眼泪,把酒杯放下,解开腰上佩剑,弹着佩剑高歌:“人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
但对狐与狸,竖毛怒啼……”
曹寅所唱诗,为杜甫《无家别》。
在场文人有经历过战乱,有在长辈口中听过战乱。
徐元梦苦笑:“是。”
他也不是故意行此大礼啊,就是腿软。突然露出杀气太子,让他想到
胤礽抬起头,冷笑:“在江浙这儒林圣地,豪商算个屁。他们是纵容怂恿王家,想试探大清底线呢。”
曹寅看着怒气勃发胤礽,不敢说话。
他家小太子宽和是真宽和,生起气来也是真可怕。
曹寅非常庆幸这次太子微服出访,直亲王没有陪在太子身边。否则直亲王见太子生气,估计会夜晚背着太子翻墙出门,摸进王家,把王檀狗头亲手砍。
别说这离谱,直亲王只会做得更离谱。
闻曹寅酒后悲歌,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涕零如雨。
文人忍不住跪地痛哭道:“曹大人,您定要和圣上说,浙人绝无谋逆之心,绝无谋逆之心啊。”
曹寅没有理睬他,只是摇头晃脑弹完整首诗,然后醉眼惺忪,跌跌撞撞往屋里走。
众人看着他悲怆背影,居然不敢阻拦。
很快,八旗军队可能来江浙平叛事传遍杭州豪门世族耳中,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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