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指挥着太监把椅子扶正，康熙坐回
椅子上，面沉如水：“你继续。”
侍卫道：“击破来袭阮氏水师后，广南阳郡公世子仍旧继续挑衅太子，并挑拨太子和直亲王关系，说太子不如直亲王，还……还……”
康熙声音低沉：“继续！”
侍卫道：“他还说，太子擅自动用护卫水师，是试图试图……试图分皇上权柄。”
康熙笑：“好，很好，太子被袭击
时候命令护卫水师反击，是分朕权柄，夺朕军权。继续，还有什
？”
“阿玛，儿子不小心把广南阮氏灭。”
康熙露出
个疲惫微笑。
啊，不是眼花啊。
康熙放下密折，对侍卫道：“保成……太子他怎把阮氏灭？他有受伤吗？”
侍卫为难地看向康熙手中密折。皇上，密折中都有写，您为何不看？
康熙合上密折，揉揉眼睛，打开密折。
“阿玛，儿子不小心把广南阮氏灭。”
康熙：“？？”
康熙再次合上密折，又揉揉眼睛，然后再次打开密折。
“阿玛，儿子不小心把广南阮氏灭。”
侍卫道：“被俘虏阮氏族人说，他们不承认什广南国，要建立南越国，陈廷敬大人气得把他砍死。”
康熙愣下，道：“陈廷敬？陈廷敬还能动手砍人？他会用刀吗？”
虽然皇上关注点有点奇怪，侍卫还是老老实实道：“不太会用，刀卡住。陈廷敬大人脚踩着那阮氏族人身体把刀拔出来，溅身血。”
这侍卫是宗室红带子，说话没什忌讳，想到什就说什。
康熙沉默
他看到康熙拿着密折微微颤抖双手。
侍卫然。皇上担心太子受伤，先问才敢看下去。
他立刻道：“太子和直亲王都没有受伤。太子和直亲王在柬埔寨停靠时，柬埔寨国王来访，请求大清庇佑。广南阮氏率水师，并有佛郎机掠阵。大清护卫水师反击，击破……”
侍卫话还未说完，康熙猛地站起来，弄翻沉重椅子：“广南阮氏袭击太子护卫？！他哪来胆子！”
侍卫被康熙吼得有点懵：“臣、臣也不知道啊，他们就是来。”
康熙：“？？？”
康熙深呼吸几下，合上密折，道：“赵昌，把朕眼药水拿来。”
皇帝昼夜不停地看奏折，眼睛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过度疲劳。
御医用清热明目草药配眼药水。眼药水烧开后过滤，循环几次之后澄清淡褐色透明药水，冷却后洗眼睛特别舒服。就是每日使用时候，都必须先烧开再冷却，特别麻烦。
赵昌把装着眼药水小瓷瓶递给康熙，康熙滴入眼药水，用帕子擦拭眼睛之后，才又打开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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