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鸣渊挨个靠枕,不仅不敢吱声,还老老过去,将靠枕捡回来,气弱道:“这都正午……”
薛素雪给他个大白眼,没好气:“就说再睡会,你非要起来。两小子刚成亲,不腻歪才怪,再说……就咱们那心法口诀都不肯背宝贝儿子,说正午,傍晚能过来都谢天谢地。”
说着,薛素雪开始琢磨,是不是该给自家那娇气孩子,炖点什『药』膳?
虽然明知道自家种翡翠白菜被拱,但认都认,薛素雪就看开。
昨天刚首肯便宜女婿仇鸣渊:“……”
不沾阳春水锦衣纨绔,但单就审美与丹青、杂学而言,天下恐怕再无能其右。
图勒巫师高眉深目,冷白高瘦,按小少爷挑剔要求,换身绯『色』宽袖深衣,薄唇银眸,衬得衣『色』更艳,气质更冷,如寒雪挑枝孤俊红梅,冷清矜贵。腕骨扣着暗金古镯,更如神来笔,平添丝若隐若现神秘。
哪怕不是自“情眼西施”偏心,仇薄灯觉得,十二洲世家子弟,没个比得过阿洛。
“青金纹那套不错,天石好看……”仇薄灯边欣赏,边念叨。
他自己被娘亲她们拎去试衣服,不到十套,就要嚷嚷罢工,眼下打理起自家恋来,却恨不得让图勒巫师换个百八十套来看看。
不怎看得开,甚至还想反悔。
还振振有词:
成亲第天,见爹娘改口敬茶,不穿好看点,怎行?
另外处,明堂间。
仇鸣渊来回踱步第不知道几百回,在外前温婉柔和薛素雪不耐烦地抽椅背靠枕,丢过去砸他,动作熟练。
“晃来晃去,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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