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推门进去,背后传来轻轻声咳嗽。
仇薄灯吓跳,扭头,薛素雪无奈地看着他。
“娘,人吓人吓死人。”仇薄灯心虚得视线四下乱瞄,强作镇定。
薛素雪推开房间门,找张椅子坐下,招呼他过来,问:“真那喜欢他啊?”
“嗯。”仇薄灯没想到亲娘如此直截当,迟疑下,老老实实点头,“喜欢。”顿顿,小小声补充,“很喜欢很喜欢,除他不会再有别人……”
他像只焦躁不安大猫,平日就够粘人,被迫分开大半天后,越发粘人得厉害,并且急于用自己气息标记自己饲养主人。他闷不吭声,有够委屈,以至于仇薄灯底线退再退,最后不留在看得见地方就任由他去。
其实不止图勒巫师不适应得焦躁,执拗想留下自己气息。仇薄灯也不适应。
回到金乌神舟上,明明房间摆设和以前在东洲般无二,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笼罩自己气息不在,会牢牢禁锢他手臂不在,再暖和舒服衾被,也不是熟悉怀抱,熟悉呼吸……
直到风雪重新落下,才能安心睡去。
………………
来,不客气地把同样冰冷脸蛋也贴上去,小声问:“爹他们揍哪?”
图勒巫师不回答,只抱住他,亲来亲去。
“别……会还得回去……”
环住身侧手臂收紧,下颌压在头顶。尽管看不到表情,但仇薄灯知道这人唇线应该抿直……委屈。白天被捧不委屈,被迫分开不到天,听到还要回去,立刻就声不吭委屈。
仇薄灯迟疑片刻,轻轻咬恋人口。
薛素雪看他眼。
他在椅旁软毯上跪坐,将下巴搁在椅子扶手上,偷眼观察薛素雪神情,见她好像没生气,便轻
天色未明时分。
猎鹰在窗外叫两声。
仇薄灯被图勒巫师轻轻推醒,他咕哝抱怨两声,凑过去胡乱亲几下和自己样不大高兴恋人。
要出门时,图勒巫师拨开他颈后头发,在领口下方,不易被发现地方,衔住小块,反复研磨,留下个看不到标记。许久,才不大情愿地松开,悄无声息地将他送回金乌神舟。怕被发现,仇薄灯没敢让图勒巫师上舟。
自己轻手轻脚,猫到房间门口。
两人起滚倒在毡毯里,衾被胡乱拱开,仇薄灯钻进图勒巫师怀里。
“明早记得早点送回去,”他悄声道,“得赶在娘发现前。”
图勒巫l师闷闷地,答应却不愿意出声。
衾被底,昏暗中,丝绸系带流水般散开。
图勒巫师手指陷在仇薄灯脸颊边,两人呼吸混合在起,带着克制与偷偷越矩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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