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真。”
雪静静落在两人肩头,少年声音很轻很轻:“以前,你就直在陪……除,没有人看得见你,那时也看不清你脸,可你直走在身边。只要回头,永远能看到你手……”
就像梦样。
梦里光线明亮到周围蒙蒙团,他自如地从那个人手心接过笔墨纸砚,依赖地蜷缩在那个人怀里。
就连仇薄灯都没想到,竟然会这巧……他都盘算,万不合,就偷偷贿赂下神算子,强行配出个合来。
“**?”
图勒巫师重复遍。
“没、没什,”仇薄灯面上发热,赶紧岔开话题,找补道:“中原都要过生辰,年庆。”
原本是心虚才找补。
“生辰?八字?”
图勒巫师低下头,不明白他意思。
游牧部族没有紫薇算数天干五合之说,萨满们以星辰、兽骨还有自然征兆进行占卜。在他们语系中,没有“生辰八字”这个词,仇薄灯是用“出生时日”和“八字”凑在起,听起来自然有些奇怪。
“就是……”仇薄灯强作镇定,“就是你出生年月日时。”
想想。
只有梦才会这幸福吧。
过往是个巨大脓疮,修饰满金漆银粉,装点出奢华美满。
可觥筹交错,满城灯火掩盖不住底下腐烂……腐烂,他睡在阁楼上,觉得自己日复日,在沼泽里腐烂、腐烂……唯独那清凌凌风雪,剔除他脓疮,他看不见那人脸,只能感觉到那人存在。
是只要回忆过
说着说着,见图勒巫师依旧神色迷茫,忽想起他应该从来没过过生辰。
“以后生辰,年年岁岁,都陪你过,”仇薄灯低头,小半张脸埋进蓬领里,遮掩自己不好意思,他轻轻埋怨,“以前漏就没办法啦,谁让你没早点把抢回来呢,明明陪那久……”
图勒巫师指节梳过他头发。
没说话。
“你知道吗?”仇薄灯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底下强健有力心跳,就像孩子分享最大秘密给最喜欢人样,小小声,“你陪好多好多年。”
“你知道自己生辰吗?”仇薄灯有点担心,记得哈卫巴神树守护者哈桑亚说过,图勒巫师作为天生萨满,刚出生就被送进密洞。
图勒巫师迟疑片刻,报出个极星时,问可以不可以。
雪原人们看天空星辰变幻,以星辰方位来计算时间,和中原天干地支相去甚远。向来也被中原文人认为是“蛮野”象征之“不知年岁,不懂时辰”。
“可以可以。”仇薄灯几乎是瞬间就完成推算,脱口而出,“啊,是**……”
**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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