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风,是传说中大鸟。因此,扶风人们都崇拜鸟,崇拜飞翔。普通人放风筝,修士御剑凭风,再有就是木鸢……木鸢兴起后,好多世家子弟都喜欢上这种修为低也可以享受飞行活动。”
“他们各自花重金改造木鸢,驾驶它在天空中比赛。每年惊蛰风起时,就有无数木鸟拔地而起,乘借大风瞬息几万里……那时候,漫天都是
……好像是好点。
仇薄灯悄悄松口气。
想想,仇薄灯将下巴搁在图勒巫师肩头:“跟你说说东洲吧。”
图勒巫师脚步忽然停下。
仇薄灯仿佛没有察觉样,呵出小团热气后,猫科动物互相取暖般,将脑袋和他靠在起,问:“你要听吗?”
他不是怪物,他是阿洛。
是薄灯胡格措。
缩在斗篷毛领里手不知道什时候抽出来,焐在年轻男子清瘦脸颊边,掌心带着源源不断热意。图勒巫师轻轻摇头,让他将手缩回去,不要在外边受冻。小少爷不听话,依旧焐着他脸颊。
巫师情绪很少外泄。
——以前仇薄灯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没有情绪这种东西。
畏,是在被打断骨头上建立起来。
老族长为化去他凶戾,将他送进圣林。
他看守三年哈卫巴林海。
出来后,勉强像个活生生人。
……刀、篝火、经文、故地……往日影像在师巫洛银灰眼眸中掠过,仿佛还有个少年,个沉默寡言少年提着刀冷冷走在森林间,刀尖滴着血,他看起来像兽,又像人。天黑以后,就独自盘坐在树根下。
“嗯。”图勒巫师向前。
白色幽暗。
……独自坐在树下少年,沉默地垂着眼,注视没有篝火雪地。时隔好几年,他忽然知道冰是冷,火是热……寒气,无孔不入寒气,唯温度,就是紧贴在背上身躯与焐在脸上手。
“东洲最出名地方,叫扶风。”
仇薄灯音色很清亮,放低后,就像水流过石面,空灵远寂。如果要去说书,是把天然好嗓子,很容易下子把人带到很远很远地方去。
直到共享生命,仇薄灯才发现,其实不是。尽管起伏很少,但图勒巫师确实还是个活人,会害怕,会担心,也会愤怒。而刚刚,仇薄灯忽然发现自己心脏又冷又沉。
自己好好。
有问题,自然是另个人。
“要不下来吧?”仇薄灯贴着他脸颊问,“你牵着就行。”
图勒巫师将他稍微往上送送,让他安心趴着,不准下来。
不需要生篝火。
他是……
“阿洛,”少年嗓音落在耳边,“怎?”
阿洛、阿洛……
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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