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世家小少爷怀抱种天真、好奇、赞叹奇观心情,千里迢迢来欣赏雪原辽阔壮丽景观。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闯进什地方,他根本就不明白什是雪原——这里没有春、没有夏、没有秋。
只有冬。
永恒,苍白,冷酷隆冬。
凛冽刀子风年到头,都在刮着剔着人肌肉和骨头,初看圣洁实则残酷白雪,不分四季覆盖切色彩。幽暗白、冷峻白、肃杀白、铅灰白……白茫茫世界里,人们用尽切办法,给生活增加色彩。
把衣服染成深黑深红深蓝深绿,把红珊瑚绿松石黄蜜蜡编进头发,把篝火点燃满整个长长夜晚……
……
空瓷盅被放回食盒。
师巫洛半靠在墙壁上,纤瘦少年无意识地蜷缩在他怀里,紧紧揪着他衣领,偶尔小小地啜泣声,像是在梦中也被欺负狠……师巫洛指尖下下,慢慢抚过仇薄灯脊背。
带点儿安抚意味。
但更多是,占有领地后缓慢巡视。
最凶最强悍猛禽,却没有把又凶又挑剔雏鸟丢出巢穴——恰恰相反,他把叼回窝里名贵小雏鸟往自己翅膀下笼得更严实。
仇薄灯在迷迷糊糊中被扶高。
他下颌被抬起来,脸庞仰高……仇薄灯隐约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可还没等他清醒过来,想明白到底是哪里熟悉,微冷唇就已经覆上来……浓郁、香甜、芬芳乳味……
“唔……”
仇薄灯呜咽声。
鲜血迸溅出来红,被视为最神圣最绚丽色彩。
最古老时代里,雪原部族信奉最血腥教条。
他们以弯刀割开敌人咽喉,也被人用弯刀割开自己咽喉。他们切下敌人头颅,作成酒杯,以此夸耀自己强大。他们辈子都要磨砺自己弯刀,伟大英雄旦老去,立刻会被年轻勇士杀掉。
美人
……从里到外,都是他。
所有地方。
他巡视侵略性太强,哪怕是处于梦中,仇薄灯也不安地动动肩,直觉地想要离他远点儿。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扣回来。
压得更深,揽得更紧。
他抗拒极,想要把灌进咽喉深处鲜羊乳吐出来,可男人手按在他脊背上,固定着他。战栗顺着骨嵴节节地向上,火舌舔舐着、炽烤着、火星迸溅着、爆裂着……那些烙印又开始烫起来。
他整个儿地软下去。
柴火燃烧,色调偏暖光线充斥满小小木屋。
少年靠坐在沉默冷峻巫师身上,仰着头,白皙脖颈被火光勾勒出纤秀弧度,精致喉结被迫不断地滚动,次又次咽下。
次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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