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扬声音很哑，眼皮也在打架，“那
睡
。”
“明早没有事，你可以中午再起床。”陆江寒关掉壁灯，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低声说，“做个好梦。”
顾扬闭上眼睛，积攒很多天
疲惫，这回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释放出来，漆黑梦境如同
只巨大又温柔小熊，它用毛茸茸身体挡住嘈杂和风雪，只留下童话木屋里安心。
空气也是好闻，香薰瓶被特意换成红玫瑰，香气很清透，舒缓又悠闲。
夜晚片寂静。
“LOTUS口碑落千丈,身后又没有新亚99,这回算是元气大伤。”顾扬说，“其实除寰东,还有不少零售集团也在接触瑞士雪绒,他们进驻国内是迟早事,如果徐聪够聪明，倒不如趁着这次考虑转型,否则将来只会更翻不身。”
“你还指着他翻身呢？”蓝森嫌弃,“靠着抄袭和网络炒作起家，商场看着别具风格,其实全盘复制国外,连个吊灯都不放过,简直是精神物质齐下手，双重污染社会环境。”这种人还是别翻，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就挺好。
顾扬对此表示赞同，又往门外看眼：“得去喝汤,改天再聊。”
“去吧。”蓝森内心充满感慨,睡前还要喝汤，这种豪门小娇妻慵懒生活,而需要自己买阿斯顿马丁，全靠咖啡续命,唤醒活力天。
……
顾扬这觉睡得很沉很沉，身体留恋着松软舒适被窝，迟迟不愿意醒来，直到空荡荡胃开始抗议，梦里玫瑰也变成刚出炉蛋糕香气，才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
身边空荡荡，陆江寒不知道去哪里。厚厚窗帘缠住时间，房间里依旧是片昏暗，顾扬赤脚踩上柔软地毯，想看看窗外风景，却被刺目雪光晃到眼睛。
地上积攒厚厚白色层，积雪压弯树梢，寒风料峭，和温暖室内形成鲜明对比。顾扬叼着牙刷，对着镜子活动下酸痛筋骨，阿姨已经准备好家居服，是滑软羊绒材质，刚好可以接替梦里小熊，继续让世界包裹在舒适毛乎乎里。
房子里也很安静，安静到像是真空环境。考虑到长辈们可能还在倒时差，所以顾扬开门时很轻手轻脚，像个业务生疏
煲汤滋味很清爽,还有些回味甘甜，刚好能温暖疲惫胃。
被窝也是很蓬松,像朵柔软云，被暖融融阳光包裹着。
陆江寒靠在旁边：“在想什
？”
“想明天。”顾扬侧身看着他，“会有很多亲戚来吗？”
“不会。”陆江寒笑笑，“想见你人虽然多，不过想次性聚齐也不容易，又错过新年，大家都有事要做，所以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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