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坐在宽大
椅子上，心脏如同被人从三十楼下水道里冲走，从手臂到脑髓，整个人都是麻痹——甚至有些晕眩和茫然。他原本以为事情转交给吴梅之后，自己就可以顺利脱身，没想到顾扬早就在路上挖好
坑，深不见底，随时都可以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他要求很明确，收回Nightingale，你公开道歉。”吴梅说。
“那您意思呢？”易铭声音嘶哑。
“
很看重暮色，也很清楚你能力。”吴梅站起来，亲自帮他泡杯茶，“但现在问题，不是集团放弃Nightingale就能解决，你应该能想清楚这
点。”
易铭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用再说任何话。
“好吧，懂。”吴梅伸出手，“不管怎
样，这次谢谢陆总。”
“客气。”陆江寒笑笑，“还需要做什，吴总尽管吩咐，毕竟两家利益捆在起，可点都不希望Nightingale出事。”
“易铭那边会亲自去和他谈。”吴梅站起来，“至于顾扬，就只有再辛苦陆总次，时冲动对谁都没有好处，毕竟凌云和他之间，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合作机会。”
“明白。”陆江寒点点头，“吴总放心，顾扬也不会轻易毁Nightingale，他有分寸。”
……
“会和高层商量，怎样把这件事负面影响降到最小。”吴梅看着他，“同时希望你也能配合，别让凌川为难，他是真很看重你、相信你。”
“知道。”易铭站起来，“吴总，想——”
“会给你假期。”吴梅打断他，“好好回家休息几天，不过希望你别离开S市，公司后续系列会议，还需要你参加。”
会议主题已经很明显，准备道歉信、召开媒体发布会，以及商量怎样才能让集团平稳度过这场舆论危机。在此之前，易铭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天竟然会在凌云内部处于如此尴尬境
“就只有这些吗？”顾扬问。
“你还想听什？”陆江寒边开车边说，“不然编个更精彩，和她见面先打架那种。”
“别闹。”顾扬握着手机笑，“还以为你们要聊很久。”
“有什好聊，你是硬骨头，又能轻而易举毁Nightingale，她就只有去对付易铭。”陆江寒说，“吴梅办事效率向高得惊人，所以如果没猜错，现在易铭大概正在度秒如年。”
凌云时尚时髦大楼里，吴梅点点那张图纸：“从你找人威胁过他之后，Nightingale后续所有产品上就都出现这个花纹，你就真点都没觉察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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