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快就变成雨点。
噼里啪啦那种。
两人跑进便利店,买热气腾腾豆浆和关东煮。
文艺是要付出代价,比如说要在寒冷冬夜淋雨,再比如说顾扬在街上跑时候,还不小心摔跤。
但文艺也是有收获,有吸满卤汁鱼丸和白萝卜,也能坐在高脚凳上,隔着落地玻璃窗,看这被大雨冲刷整座城市。
大街上依旧在下着淋淋漓漓小雨,零星有几点雪丝,旋在半空中就融化。空气很冷,顾扬把下巴缩进围巾里,沿着花坛上砖慢慢往前走。
“要打车吗?”陆江寒问。
“想走会儿。”顾扬说,“现在城市很安静。”
陆江寒:“……”
凌晨点,要在寒风料峭、下着雨街头走会儿,理由仅仅是因为城市很安静?
ale,相当于身兼三职。
“不着急,至少还有年半。”邓琳秀说,“你可以慢慢想。”
新舞台剧名叫《弄堂里红玫瑰》,名字和剧情样,都是轻佻俗媚又幽静浓艳,稍有不慎,就会变成黑底红花金盘扣旗袍和高跟鞋。
“不想要那种。”邓琳秀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而又优雅地交叠在起。从陆江寒和顾扬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脸上皱纹,被灯光照得分外明显,却又分外美丽,那美是岁月赋予她,慵懒、高贵、从容不迫,微微侧向边脸和脖颈连成道姣好弧线,风情万种。
这是顾扬在作为服装设计师时,最欣赏女性形象,不依附于任何人,就能美得既浓烈又娴静。
雨丝溅进地上水洼,打碎片金色光影。
朦胧又梦幻。
凌晨两点,顾扬趴在便利店小桌子上,睡得很香甜。
陆江寒坐在
“您先回去吧。”顾扬转身看着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额前几丝碎发被风吹乱,笑成弯弯眼睛里闪着光,“不用等。”
“你们艺术家都这样?”陆江寒拉他把,免得人掉进花坛,“至少告诉点在哪里,说不定能陪你起欣赏。”
顾扬想会儿,然后认真地说:“比如说,湿漉漉地面,和路灯下雨丝。”
陆江寒从地面看到路灯。
确有雨丝。
在送走邓琳秀后,他把所有资料都装进包,打算抽空多看几遍剧本。
“考虑过你时间吗?”陆江寒提醒他,“听起来工作量不小。”
“考虑过,可能来不及,但至少能给下个设计师提供思路。”顾扬说,“其实只要风格对,其它工作也不是非不可。”
“别让自己太累。”陆江寒帮他拉开门,“过完年之后,普东山那边事也不会少。”
“嗯,会注意。”顾扬说,“谢谢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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