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晚上十点
。”黛西放下手里
酒杯，“你该早点回家休息。”
“可明天是周末。”白曦帮她打开包装盒，“想不想和格温姨妈
起出去郊游？
来安排行程。”
“那是中老年人活动。”黛西表示拒绝。
“那们去逛街？”白曦又提议，“负责拎包和刷卡。”
黛西笑着摇头，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好：“今天又去医院？”
梦魇阴影，残留恐惧变成利刃，在深夜里无情刺穿每个梦境，让他心次次掉入无底深渊，再带着满身冷汗坐起惊醒。
然而身边却始终是空荡荡，再也没有人会温暖地抱住他，用低沉好听声音说情话。
“你醒来好不好。”白曦嗓音嘶哑，心里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求求你。”他哭得塌糊涂，像是要把这些天积攒情绪次发泄出来，浓厚悲伤和恐惧汇成铺天盖地狂风巨浪，把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那扇冰冷防护门前，孤独而又难过地陪着他心爱、沉睡不醒韩先生。
楼梯口站很多人，却并没有谁下去打扰，直到那小小呜咽声终于停止，白太太才装作刚刚找过来样子，把他带回病房。
……
“……嗯。”白曦点点头，“还和梁所长聊会儿。”可是并没有什
好消息可以带回来，虽然师向广看起来已经恨不得住在实验室，但就算是他那样天才，也想不到有什办法可以让韩卓复原。
现实似乎残酷得有些过头，不过谁又能保证明天不会发生奇迹呢？白曦帮黛西捏阵肩膀，突然又想起来件事：“对，已经跟爸妈坦白。”
“坦白什，你和韩关系？”黛西扭头看着他。
“嗯。”白曦道，“他们看起有些吃惊，不过倒是没有生气，还让别太担心。”
“因为你状况看起
出院之后，白曦就住回别墅，他没有再去星海路公寓，那里有太多两个人生活痕迹，哪怕对碗筷、个水杯，也是情侣样子。
生活似乎重新恢复平静，而且比以前更加平静。白曦每天下班后，都会去私立医院待会，陪韩卓起吃晚饭，顺便再告诉他，今天公司里又发生什。
“那走哦，你也要乖乖。”白曦把三明治包装袋丢进垃圾桶，用手拍拍那厚重门，“晚安，老韩。”
离开私立医院后，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去七叶路。酒吧街如既往吵闹喧嚣，白曦远远朝着吧台里少女打个招呼，然后就熟门熟路穿过走廊，到那间私人小会客厅。
“阿姨。”他推开门，笑嘻嘻地说，“吃宵夜吗？买新出炉蛋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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