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按响门铃,来开门人是王远辰,他提前个小时就叫好外卖,此时房间里正充溢着食物香味,在明亮灯光下,显得分外诱人而又有家味。
“你怎?”他第眼就看到刘春春,“不舒服?”
“没事。”刘春春视线和他对瞬间,很快就又挪开,小声道,“喝杯热水就好。”
王远辰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显然很不满白曦这路失职照顾。刘春春还想说什,却已经被他牵着手腕拉到卧室,吩咐道:“先去洗个热水澡,去帮你买药,都哪里不舒服?”
“不用。”刘春春坚持,“只想睡会。”
他还在脑补血淋淋实验台和电影里残酷大逃杀。
韩卓哭笑不得,他小声对白曦说:“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春春这是在担心王先生吗?”白曦不确定地问。
“看不出来,”韩卓按下电梯,“觉得更像是被你吓到。”毕竟对于正常人类来说,“解剖”这种词实在太过惊悚,而且被剖那个还是熟人。不过考虑到白曦似乎不怎支持这段恋情,他还是又替王先生补句,“但多少应该也是有担心,毕竟他们在同居时候,关系相当融洽。”
刘春春拖着箱子摇摇晃晃走过来。在飞机上酒精饮料、寒冷天气、即将见到王远辰紧张,以及师向广解剖实验,都让他不可避免地思绪纷乱,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微颤嘴唇和泛红眼眶。
王远辰抬起右手,却在空中停顿下,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抗拒意思,才把掌心轻轻贴合到他额头上。
刘春春垂下眼睛。
温度滚烫,王远辰在心里摇摇头,把他按在床边坐好,自己去客厅拿起大衣,径直出门——在整个过程里,他甚至都没有多看沙发上那位伟大科学家眼。
“好吧。”师向广叹口气,“现在相信,他确对琳达没有任何感情。”
“他可以没有,但是你必须得有。”白曦帮他泡杯热茶,双手捧过来,“你是琳达唯亲人。”
这看着也太惨。白曦满心同情,揽住他肩膀问:“你没事吧?”
刘春春吸溜下鼻子,哑着嗓子道:“有事。”
“有事也不准乱跑!”小白总很独裁,然后又安慰他,“有呢,别怕。”
刘春春答应声,脚下像是踩着棉花。师向广跟在两人身后,心情复杂地问韩卓道:“这应该和没关系吧?”他自认长相并没有多凶神恶煞,何至于只因为白曦句话,就被人当成实验室杀人狂,好好个小伙子,居然吓得连走路都在打摆。
“春春好像生病。”韩卓说,“不过没关系,有人会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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