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咳嗽:“拜托,你能不能先从身上起来。”
对方没有动,非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刘春春可怜地奄奄息着,觉得自己八成要昏迷,也没有力气再嗷嗷抗议,不过就在这片寂静与黑暗里,他反而又敏锐地觉察出,身上人似乎情绪不太对。
五分钟后,刘春春五雷轰顶战战兢兢,在被子里给白曦发短信——怎办?是出现幻觉,还是他真在哭?
手机嗡嗡震动,但白曦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坐在闪烁而又梦幻卡座里,正在和韩先生享用浪漫双人晚餐。这并不是什高级餐厅,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刻意放低声音,广播里圣诞曲、带着驯鹿角服务生,还有额外赠送栗子蛋糕,都能让人心情愉快。
刘春春自知理亏,举手保证:“走嘛,这次捡到装备都归你!”
耳边嗡嗡不断,王远辰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你知不知道,随时都可以让你飞出十六楼?”
刘春春缩缩脖子:“那就没人给你包饺子。”
王远辰森然和他对视。
刘春春心虚地退后:“别……你这样有点害怕。”
人道主义关怀。
“他是不是真生气?”阐述完前因后果,刘春春委屈巴巴地说,“该做什——啊呀!”
卧室门骤然打开,他整个人旋即被股巨大力量贯穿,“嗖”下就飞起来。
当然,“嗖”速度很和缓,因为王远辰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径直把人拎到床上,咬牙道:“下次你打电话,可以找个听不见地方。”
刘春春抱着脑袋嗷嗷认错。
黛西适时地打电话给韩先生,提醒他:“这本来应该是你婚礼前
王远辰冲他勾勾手指。
刘春春果断站起来:“去拆礼物——救命啊!”
王远辰用力扯住他脸颊,把人按倒在松软而又宽大床上,另只手“哗啦”扯过被子,像搓汤圆样把人裹住,凶残,bao躁地从头蹂躏到脚,最后又狠狠咬口,当然,全部咬在鹅绒和棉花上。
发泄完之后,王先生嫌弃地说:“你怎叫得和杀猪样。”
刘春春欲哭无泪,那是因为又挨打又挨掐,而且直到现在还裹在被子里,被你压住不能动。
“没事。”王远辰高傲地说,“你可以走。”
刘春春笑容可掬:“既然没事,那们去看电视。”
“不看。”王先生拒绝。
刘春春又提议:“打游戏。”
“不打。”提起这件事,王远辰觉得相当愤怒,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小气人,居然连游戏里子弹也舍不得用——自己在被群人用AK狙击,而他还在拿着把豁口镰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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