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熬夜,白曦却点都不困,在床上辗转反侧半个小时后,索性干脆坐起来,打算去冰箱里拿瓶水喝,走到客厅却发现,原来韩卓也没有睡,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白曦错开他视线,自己拉开冰箱门。
韩卓把烟头摁灭,大步上前抽走冰水:“去帮你加热。”
“不用。”白曦嗓音沙哑,“有点渴。”
韩卓试试他额头温度,皱眉:“你在轻微发烧。”
“嘶……”他倒吸口冷气。
“别动。”韩卓仔细把伤口涂好药膏,又用干净绷带缠起来,“最近不要沾水。”
白曦抽回手,闷声闷气回答句:“是。”
“不想看见?”韩卓问他。
白曦抬头,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烧剧痛高温、僵硬身体和双腿,以及四周死般寂静,每样都是很糟糕事情。白曦咬着下唇,心里像是被填满团委屈而又饱涨乌云,酸涩到无以复加,他可以接受严酷训练,但完全不想是以这样方式——以自己担心开始,以自己被惩罚结束。
韩卓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坐在不远处长椅上,直到手表时针缓慢挪动格,那团包裹在强光里身影也开始摇晃,才上前伸手接住他。
白曦满头都是虚汗,牙紧紧咬在起,嘴唇也已经干涸卷裂。
“先别睁开眼睛。”韩卓说。
白曦迷迷糊糊答应声,只觉得自己被他打横抱起,然后就暂时失去神智,只记得梦里有人说句,星海路。
白曦垂下手,他有些不满自己身体,寒
韩卓扬扬嘴角,用拇指帮他蹭掉睫毛下湿意,声音很温和:“男人不准哭。”
“要睡。”白曦扭过头,又瓮声问,“明天几点起床?”
“你可以睡到自然醒。”韩卓站起来,“然后们再来讨论今晚事情。”
白曦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门口躺下。
韩卓帮他关灯,房间里重新陷入片黑暗。
“不去医院吗?”出租司机又确认次,“你这朋友看上去似乎病得很严重啊。”
“没关系,就去星海路。”韩卓裹住他冰冷双腿,然后又说,“麻烦空调温度调高点,谢谢。”
出租司机答应声,脚油门踩到底,用赛车速度把两人送到目地,生怕后座那位看起来半死不活客人会在自己车上出事。
虽然被放回温暖柔软床上,白曦还是昏迷不醒,直到掌心再度传来刺痛,才皱眉闷哼声。
韩卓正在帮他处理烫伤,虽然有异于常人体质,不过在经历过长时间高温炙烤,以及昏迷失神瞬间之后,白曦掌心还是被烫出水泡,目前状况看起来有些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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