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春呢？”韩卓往他身后看
眼。
“在家。”王远辰不满地靠在沙发上，“
以为你今天会来找。”
“现在刚刚早上十点。”韩卓看着电脑屏幕，“如果没记错，们约
是晚上八点。”
“施天回来，他目明显是你。”王远辰烦躁地扯开西装扣，“而你居然还在这里无所事事盯着电脑。”
“否则呢？去决斗？”韩卓笑笑，“和他之间无聊游戏已经进行很多年，不介意再多段时间。”
“你这次洗澡时间很长。”韩卓解释，“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泡在水里很舒服。”白曦继续回到镜子前刷牙，乱糟糟头发翘起来，发梢上还挂着摇摇欲坠小水珠。
韩卓顺手拿过边毛巾，帮他把头发仔细擦干。
这个夜晚，白曦躺在云朵般被窝里，困倦而又昏沉地想，如果将来有天韩先生真走，那自己定会很想他，并且很期待下次再相见。
可那是遥远另颗星球，相隔不知第几光年外。
很冷也很寂寞，喧嚣世界在这刻缓缓沉淀，如同黎明时分，宁静海和天相接。
“在想什
？”韩卓问。
“你想过要回去吗？”白曦和他对视，“回到你星球。”
“想过。”韩卓很坦白，“这多年，不仅仅是，每个人都想过。”故乡啊，哪怕从未谋面，从未踏足，只是听听、想想，心里都会变得柔软异常。
“先别失望，”白曦环过他肩膀，“或许将来有天，真会有人来接你回家呢。”
“可介意。”王远辰手指重重捏住茶几，咬牙切齿道，“不想再接到哪怕只是半个骚扰电话，所以你最好尽快让他滚回国外！”
……
客厅电话“叮叮”响起，刘春春丢下画笔，严肃道：“喂？”
施天问：“你是谁？”
“
于是连梦境都变得惆怅起来。
韩卓帮他关好房门。
“晚安。”
第二天，白曦依旧是满满天工作。韩卓在休息室里打开电脑，重新调出白曦列表格，上面写满所有他遇到过奇怪人、奇怪事——当然，已经删掉来路不明而又语焉不详神秘保镖韩先生，替换成行黄色小星星。
还没看两行，面前突然大咧咧坐下个人，带着身寒冷空气。
韩卓笑笑，和他碰碰啤酒瓶。
梦境散场时，两人都有些微醺，依旧是酒吧代驾司机，熟门熟路把他们送回星海路高层公寓。
浴缸里放满热水，白曦把自己整个人都丢在里面，满足地不想动。
“还好吗？”半个小时后，韩卓来敲门。
白曦穿着浴袍，叼着牙刷开门，含糊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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