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前世今生，都没能得到
东西。
为此，谢辞献上
所有，包括他那条命。
萧慕寻发现，他眼底全是自己。
他面对其他事时，如行走在雪夜孤狼，狠厉嗜血。而面对自己时，眼神里所有黑暗尽数退却，徒留
片澄澈柔软。
明明对别人，对自己，他都这
狠。
“你不必如此……”
谢辞却道：“这次，是
心甘情愿接受生死契。”
“自然不是。”
谢辞勾起唇角，连笑时也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极小弧度。
“愿受你驱使，从今往后，来保护你。”
这几个字，字字铿锵有力，重如千斤。
没想到，当初萧月明话，竟语成谶。
萧慕寻忽然察觉，谢辞怎会突然这做？
再联想起之前，顾星河说谢辞和祝明霄见过面，萧慕寻心沉几分：“是明霄逼你吗？”
“不是。”
萧慕寻叹口气：“天那冷，别总拿着刀。”
谢辞仰着头，雨丝砸湿眼眸，从脸颊落下。
萧慕寻怔怔望着他：“可你不是想解除……？”
“以后不会。”谢辞将手中寒刃交在他手里，“几度濒死，都不曾放下手里武器，它已经是身体部分。而如今，将它交给你，从今往后，你来决定它是封存亦或出鞘。”
祝明霄躲在暗处，将所有切都看在眼底。
他不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开此地。
他方才看得清楚，阿寻已经对谢辞彻底敞开心扉。
即使没有生死契，他此生亦会护着萧慕寻，成为他刀，受他驱使。
萧慕寻愣在原地，天空惊雷，几乎震耳欲聋。
那样骄傲谢辞，竟跪在他面前。
又是阵轰鸣雷声，竹林挡住大部分光，现在分明是白天，却暗得像是黑夜。
大雨瓢泼，将谢辞双眸淋湿。
他无所有，连师尊爱护都是骗他。
心中荒芜，寸草不生。
唯有眼前人，对他付出真心。
他朝萧慕寻跪下，膝盖也陷在泥土之中。
雨水将他发丝打湿，纵然是跪下姿势，谢辞背脊仍然笔直：“于你而言，是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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