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是嵇如彦吧？”
嵇冕浑身僵硬：“不……只是有感而发。”
“不必骗
。”萧慕寻目光似看穿
切，“算算他该几个月前就寿终正寝。”
嵇冕全身无力，或许开始嵇如彦是担心嵇家，可如今他已经疯魔
。
他能明白，嵇如彦看着嵇家由盛至衰，却无力扭转乾坤无力；他亦能明白，嵇如彦担心族中无筑基期支撑，嵇家从此没落心焦。
萧慕寻直接进入正题：“嵇家主可是想好？”
嵇冕脸色苍白，眼下布满青黑：“是。”
他受嵇如彦控制太久，分明自己才是嵇家家主，却犹豫不决，不够果断，连些小事都无法自己做主。
昨夜嵇如彦话，令他彻夜未眠。
是嵇家对不起思晴和谢辞，却还要让她们落到这样田地
？
萧慕寻望向外面：“何事？”
“家主有请。”
萧慕寻不信嵇冕这快就想通：“会儿再去。”
那人十分犹豫：“望仙长快些，家主说……想同仙长密谈。”
萧慕寻挑眉，密谈？
“挫骨扬灰？”
“都是为嵇家！”嵇如彦呼吸凌乱，眼底满是疯狂，“爷爷见萧家那小子资质极好，你说，若夺舍他，咱们嵇家是不是有倚仗？”
嵇冕吓得退后数步，嵇冕连滚带爬离开这个地方。
爷爷疯！
临走前，他似乎还听到嵇如彦低声呢喃：“萧家那小子想查嵇思晴事，抹去她存在，不让他查到，那他就会多在嵇家待上段时日，就有机会下手。”
可今时不同往日，嵇家已经想太多办法，还是换来这样结局。
萧慕寻看出他内心挣扎，倒也不着急。
“听闻嵇家老族长也是筑基期，怎不见他？”
嵇冕脸色更是难看：“仙友……”
萧慕寻：“怎？”
嵇冕喃喃自语：“你说为何这世上总有那多不自量力，分明家族已经衰败，却还要苦苦强撑？”
萧慕寻也不吊人胃口，推开门：“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他被领着，穿过烟雨朦胧长廊，又绕过水榭，才来到昨日剑室。
如嵇冕所言，今日确只有他人罢。
他独坐许久，身体没入阴影之中，失去仅剩生机。
萧慕寻走到里面，奴仆缓缓将门闭紧，屋内便显得更加安静。
嵇冕遍体生寒，筑基期修士神识根本不算强，如何能去夺舍另个筑基期修士？
他这不是护着嵇家，而是把嵇家带去死亡深渊。
—
昨天下夜春雨，早上露水湿重，始终没有放晴，从窗外吹入葳葳凉意。
萧慕寻很早便起身，门口站着个人影：“仙长可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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