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只是远远望着萧慕寻,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萧慕寻和他们命同等重要。而如今看到他哭,看到他笑,看到他悲悯又善良,萧淼才猛然间察觉。
那不仅仅是他萧家神眷之子,他还是萧慕寻。
萧玉成微敛眸:“淼儿,别辜负他信任。”
—
那天晚上,萧慕寻便被带回摘星楼。
“老祖?”
萧淼见他停下,不由询问,“们今日不走吗?”
萧玉成收回自己眼神,转而望向萧淼:“寻儿很护着你。”
这话捋顺萧淼毛,他挺直胸膛,格外骄傲自豪,仿佛只开屏孔雀,要把身上最漂亮翎羽展现出来。
“他出生便被萧家束之高阁,对萧家直都很冷漠。”
萧慕寻嘴角抽搐两下,他这辛苦是为谁!?
远方泛起寒色,天已快要渐渐亮开。待熹微晨光已照亮四周,水榭轩窗、亭台楼阁、青松玉竹,渐渐映入眼前。
萧慕寻被送回摘星楼。
他被禁锢在这隅之地多年,望着两人逐渐远去身影,心脏渐渐被揪紧。
萧慕寻忽然想起,那被他遗忘多年感情。
之子!
“老祖,你拿着剑匣去跟易峥斗法,怕是整个萧家都要被毁。”萧慕寻眼珠湿漉漉,犹如黑色珍珠般,“再说,三哥已经因为而得罪青炎宗,不想老祖你也……”
“青炎宗算个什狗屁东西!?”
这话竟和方才萧淼如出辙。
“是是是,那自然比不得咱们萧家。”萧慕寻立马改口,“既然三哥已经给易峥难看,此事就不妨算!”
莫钧青出去采购灵植,连想让他替谢辞看病都找不到人。
萧慕寻实在太累,原本打算守着谢辞,却不慎
“……寻儿没有灵根,萧家也是为保护他。”
“你也这想?”
萧淼低下头,人人都这告诉他,这种想法早已经贯彻在他潜意识里。
可当萧玉成问起,萧淼才察觉不对劲。
谁想被关起来?
酸胀、苦涩、寂寞。
谁都以为高高将他捧在手心,谁都不曾陪他度过任何个黑夜。
天色已渐渐亮开,风雪已经消停,几片浓云遮挡朝阳。宿露已被晨光蒸发,化作空气里寒气。
穿过玉竹林,便是片宽阔渡口。永栖湖水波澜不起,如块明镜。
萧玉成伫立许久,清风卷起他袍裾,他目光放得悠远。
萧玉成似乎被他劝服,可紧抿唇,仍然能看出他怒火。
“那三哥禁足……”
“他又没犯错,禁什足?”
萧慕寻终于笑出来,总算不辜负他这卖力。
他朝萧淼眨眨眼,而萧淼这傻子,颇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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