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说回人话,已经深深地认识到错误。刚刚回到祖国
然祸起于友,器钝,半途毁,时紧。
怒友不争而对其发怒,需亡羊补牢。
至半夜吾二人不得眠,虽悔,晚矣。
余课业至今方得起色,大过必铭记。
……
车子明小声说,“老子信你邪。”
戴佑:“……愿闻其详。”
胡秀杰神色变幻莫测,有点像谢澜之前听说过精神文化遗产——川戏变脸。
不知变多少次后,她僵硬地开口道:“那你继续吧。”
谢澜轻叹声。
文言文?
他难以置信回头瞪着窦晟,用眼神问:疯吧你?
窦晟仿佛没接收到讯号,视线漫无目地与空气追逐。
谢澜:“……”
胡秀杰催促道:“抓紧点,让你们早下来是给你们留面子,等会高三跑完操经过,看你们什滋味!”
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胡秀杰瞪他眼,“谢澜!就是对你太温柔!”
谢澜:“……”
他和胡秀杰之间,必有人对温柔这个词有误解。
全班人磨磨蹭蹭到前操场集合,零星还有路过其他班同学,看着窦晟和谢澜站在台上,交头接耳。
窦晟低声对谢澜说,“还记得们之前约定?”
谢澜已经念麻,感觉自己变成窦晟朗读机,灵魂已死,只剩冷冰冰躯壳。
他机械地读到这页最末,从纸上抬眼瞟眼周围——
片肃杀,同学们傻仰着头,眼神发直,失去猫头鹰品格。
就连旁胡秀杰都戴上迷茫面具。
后边还有页,谢澜翻篇,毫无波澜地继续往下读——
日晴,天朗,春心动。
谢客礼乐之声,共鸣之谊,欲扬之。
波澜欲兴,细细编纂,方得闻名耳。
愿虽小,携友共努力,舍正业不顾。
获赞于朋,配合佳,迅之竣其大半。
谢澜声长叹,只好硬着头皮朗读。“余大过矣,盖将闲余琐事贻误课业。但凡事皆出有因,今忏悔于此——”
底下哗声,车子明瞳孔地震,“谢澜!你被文曲星附体啦?”
王苟忍不住拊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你要偷偷学语文,然后惊艳所有人?”
胡秀杰皱眉拍着演讲桌,“安静!谢澜,什情况?”
谢澜叹气,“就……最近在补习古文,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
谢澜愣,“什约定?”
“不许说话!”胡秀杰怒道:“谢澜先来!”
谢澜头皮发麻,叹口气,勉强往国旗下挪两步,展开窦晟给他准备演讲稿。
而后,他微妙定格。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有字上还标着拼音,第句——“余大过矣,盖将闲余琐事贻误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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