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完毕，漆黑
屏幕上映出谢澜微怔眼神。
窦晟在
旁对着张数学卷子转笔，似乎不经意地往谢澜屏幕上瞟
眼，“看完没啊。”
他声音有点催促意思，谢澜顿顿，“刚播放完，你急什
？”
“谁急。”窦晟撇下嘴，低头在卷子上写串完全不通顺数学式子，又说道：“就是问问看你意见，这个视频毕竟有特别意义。”
特别意义？
频做得非常上心。六科作业全部放弃，晚自习在纸上仔仔细细设计分镜，回宿舍再用电脑点点剪，有时吃着饭他还会突然蹙眉，捞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灵感，或是决定放弃之前做过些设想。
晚上，谢澜戴着耳机试听软件模拟混音，余光里就是窦晟握着鼠标那只修长手，鼠标线轻轻挪动，食指时不时点下，点击动作很轻，很专注。
礼拜五晚自习课间，谢澜刚戴着痛苦面具勉强写完篇四百字作文，窦晟就在下面轻轻捅捅他。
谢澜抬头，“嗯？”
ipad从底下伸过来，窦晟把耳机分只给他，“看看效果。”
谢澜愣愣，“什特别意义？”
窦晟啧声，继续胡乱写着题，许久才低声说，“估计是第次跟人合作视频吧，多多少少，有那丝丝紧张。”
“……”
迷惑缓缓爬上谢澜脸。
他默默戳开自己手机，点进窦晟主页全部稿件，疯狂往后刷几屏随手指着个问，“这个和游戏区Cyber胖子合作，这个，和生活区啦啦小叮
做好。
谢澜下子坐直起来，不动声色地瞟眼人来人往后门，确认安全，戴上耳机。
窦晟录五百分钟素材，最后成品只有三分半，是个很意识流无旁白微电影。镜头里要是色调灰暗世界和模糊失焦路人脸，要是落拓叛逆少年在街头巷尾匆匆串行，镜头在少年视角和路人视角间推拉，有种欲说还休气质。
失足少年做三个人物面，白天在大太阳下，他自带着种愤怒气质，飞快穿过狭窄南巷，来往居民纷纷避而远之。而后开始快节奏更换服装行头，捕捉个镜头比个镜头更夸张手指和肢体语言，他冲着镜头桀骜地扬起下巴，轮廓锐利眼神冷傲，有点像美国街头嬉皮士，与谢澜古典三拍子BGM碰撞感很强。晚上回家，少年扥着领口脱下脏乱卫衣，露出里面有些褶皱白衬衫，他用根食指拎着脏衣服反手甩在肩上，雨水泼洒上车玻璃，少年从镜中抬起头，黑发黑眸雾气弥漫，逐渐在整个屏幕上氤氲开。
第二个小提琴demo，窦晟只用个悠长尾音，突然出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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