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车子明指着窦晟吼谢澜，“你竟然让这个男人说出了基本上三个字？！”
好吵，震耳朵。
谢澜闷闷地往座椅后仰了一下。
这几天学的确实有点疯。
刷竞赛题几乎占据了所有自习和晚间休息，早上还要爬起来背古诗文和有机化学，导致他现在有点脑缺氧。
可惜谢澜已经听不见了，他沉沦在学习的海洋里，在大量的计算中终于寻觅到一点点超脱的平静。
考试前的这几天，谢澜借学习遗忘社死事件的方法有奇效。
王苟评价他“如临臻境”，车子明则说他“走火入魔”。
其实没那么夸张，谢澜只是把老马给的讲义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保每一个汉语都认识。然后把那两本竞赛题刷了两遍，第一遍用一种方法，第二遍找另一种方法，凡是考纲里提示要考的数学原理，凡是能用来解题的，他都想办法用了一遍。
“这还叫不夸张？”
智慧清扫心里的阴霾。
这本竞赛题是老马给他的，因为他不能上周末的竞赛培训课，老马把这学期要讲的东西拆成一本讲义和两本习题集给他，让他自学。
讲义他之前大概翻过，就有一点是不太会的，他这次把那点恶补上，然后打开习题集开始狂肝。
请了半上午假照顾奶奶的车子明一回来就狂奔到座位上，瞪着窦晟道：“疯了吧你？我看到视频吓得差点把我奶抡出去。”
“放什么屁呢。”窦晟漫不经心一挑眉，“就你还能抡你奶奶？”
但好处是那天的社死场面基本在脑袋里清空了，也许感到羞耻是一种比较高级的脑活动，人脑工作强度大的时候就会把这种活动暂停。
而且，车子明有好几个玩得好的附中朋友，这几天谢澜通过车子明也旁敲侧击了几次。
附中并没有流传开诸如“英中有个上学带着女高中生制服的男生”之
去考场的校车里，车子明疯狂翻着被他写满的习题集，人都傻了。
“您怕不是真的高斯十八代传人吧，妈耶，我慌死了。”他震撼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式子，“有些解法我特么根本看不懂？”
窦晟闻言探头过来扫了一眼那个本子，笑笑又坐了回去。
车子明瞪他，“你能看懂吗？”
窦晟嗯了声，“基本上。”
王苟在一旁道：“有点自知之明。”
车子明一噎，“我就一比喻，不是，你怎么想的啊？我关注那么多UP，都说百万粉女装，但没几个老老实实真女装的。”
王苟摇头，“没！有！”
窦晟没什么表情，“突发奇想，想穿就穿了，有什么的。”
他说着瞟了谢澜一眼，淡淡道：“人的脑瓜是个黑盒子，什么时候钻出什么诡异的想法，你没法控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