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有股若有若无
苦味在嘴里蔓延，谢澜在梦里不断找糖吃。
第二天
早，他是被隔壁声惊呼震醒。
“出息
啊这帮傻子！”
窦晟屋四只猫也都醒，喵嗷喵嗷此起彼伏地叫。
谢澜坐起身，被子里非常热，掀开又凉嗖嗖。他手软脚软，肚子很饿，好在脑袋里轻快不少，应该是退烧。
谢澜激灵，“什
？”
“你出镜。”窦晟说，“
开个直播，你在镜头里连手带脸让大家看看，实在不行再拿回国机票出来，证据确凿，这事就结。”
谢澜闻言蔫，“不太想出镜。”
“为什？”窦晟挑眉，“好歹是小帅哥，还怕人看啊？”
不为什，就单纯不太习惯。
“嗯。”
挂电话。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谢澜小朋友，托你福，他们在方言视频里也找到几帧有你手入镜画面。平时抠抠搜搜不肯交币人都交，现在数据涨波。”
谢澜扯着他袖子把屏幕拉到面前——
可不，赞24万，硬币20万，对比前两天都翻倍，妥妥逆袭隔壁夜神。
是妹子，但现在又觉得是豆子在装，就是想显显-
让他显！-
你拉什琴？
豆：小提琴。
窦晟忍不住抬头问，“怎变成答疑？”
他迷迷糊糊找手机，结果往床头柜上摸却摸到个针管
可能就是所谓镜头羞涩，两年youtuber生涯都只以剪影出现，也习惯不露脸。
*
赵文锳不在，窦晟和她打十分钟电话讨论哪种感冒药适合给谢澜吃，最后定下来那个药家里还没有，得叫外卖。
谢澜洗过热水澡卷在被子里等着外卖，结果药还没等到，人就睡着。
混沌中有人捏开他嘴，塑料质感东西探进来，喉咙痒，他下意识做个吞咽动作。
评论全在讨论“表妹”意外入镜手。
谢澜眼皮有点沉，哑着嗓子道：“你粉丝好像是有点与众不同。”
“不用理他们。”窦晟笑笑，“说，你那三百万粉朋友是不是挺注重这些？”
谢澜愣下，“啊？”
“把他教你那套忘吧。”窦晟说，“粉丝不太样，都是家人，说话直爱开玩笑，但都不会往心里去，反正你多担待吧。这事也琢磨，要真想立刻解决，就只剩种方法。”
谢澜呆，“……对哦。”
放学往外走，窦晟戴着蓝牙耳机边跟宠物寄运公司人打电话，边继续刷着群里聊天记录。
几度乐出声。
“对，只发X市，两只发S市，哈哈哈，咳只发G市，周末来取猫。”
“噗……没事，你先查周末有没有航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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