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质，灰色，贴身。
软趴趴。
“……”
帅哥可穿不了这个。
周六上了一天辅导课有点累。
窦晟哼一声，“那可不一定。”
盒子里有叫作“青团”的中式点心、花生糖和奶酥曲奇，窦晟扫了一眼说，“青团比我多了几个，还行，还不算偏心。”
谢澜正要盖上盒子，忽然发现还有东西，平铺在盒底。
他扯出来一看，陷入迷惘。
“这是衣服么。”谢澜困惑皱眉，隔着塑料包装摸摸，“T-shirt？怎么是这种包装啊。”
窦晟嗯了一声就往楼上走去。
谢澜看着赵文锳进洗手间，过一会洗掉面膜出来，低声问：“赵姨……你有联系我爸吗？”
赵文锳手指轻轻触拍着脸，“联系了，学籍那些事。”
谢澜嗯一声，“他还说什么了吗？”
“让我劝你回去这种算吗。”赵文锳笑，“开玩笑的。你爸也在气头上，暂时没提，等他提了我告诉你。”
从超市回家，谢澜一进门，就见一穿浴袍的女人贴着面膜，倚在沙发上涂指甲油。
女人回头，分开五指冲他招手，“嗨。”
谢澜脚下猛一顿。
谁？？
窦晟喊道：“妈。”
语文讲一上午高考作文，从如何审题立意，到几种议论结构，选取事例，组织逻辑……老师讲的很清楚，谢澜还算能跟上。郁闷的是下午生物，大量陌生词汇，无论听、读都很艰难，后来谢澜放弃听讲，直接闷头查词典看材料了。
一回到家就听厨房有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味。
谢澜怔了下，换拖鞋走到厨房门口。
窦晟在熬酱。
窦晟走到门口回头一瞟，当场乐了。
谢澜：“？”
“你看就知道了，这是赵文锳女士爱你的证明。”窦晟的声音从这屋到那屋，“秋裤，穿在牛仔裤里的。”
秋裤？
谢澜犹豫着撕开包装袋，抖开那条裤子。
谢澜这才放下心来。
这趟回国，来自谢景明的阻力比想象中小，从他订票起，谢景明就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他觉得谢澜就不可能通过国内高考，折腾来去迟早要回英国。
房间的桌上摆了个奶油色大盒子。
窦晟倚在谢澜门口懒洋洋道：“你那份有什么，看看。”
“一样的吧。”
谢澜恍然大悟，有些懵地跟她招手，“赵姨。”
“贴上面膜就不认识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赵文锳伸手维持着面膜，仰脖朝天咯咯笑起来。
谢澜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进去。”窦晟在后面催促道：“不用搭理她。”
“澜澜看起来适应的还不错啊，听说和豆子分到一个班了。”赵文锳吹吹手指，“对了，我给你们带了小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