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在无人荷塘,是在架马车个小小家庭走荒队伍中。白日里是私奔年轻伴侣,夜晚中就该缠绵依偎在起。
要相爱。
要互相拯救。
“好。”
仇薄灯向下缩点,枕着师巫洛手臂,困意慢慢地涌上来,却还要听近在咫尺呼吸,确认陪他人在不在。
个人时候,他要读鼓点欢喜游记,要想象世上某个地方人们热热闹闹,要时不时搞出点动静,要唱歌给自己听,假装这样世界就没那空,没那让人害怕……根深蒂固害怕。
怕个人待着。
怕在死寂和孤独中溺亡,怕求救也没有人听见。
时忽然想起件事,又睁开眼。
他侧过身,伸手在师巫洛脊背上摸索着。不久,在肩胛骨稍微旁侧点地方,他找到那道曾经贯穿心脏伤痕……在过往某刻,这个越千万为他而来人,差点不知何时,就悄无声息地死去。
师巫洛拉下仇薄灯手,扯高滑下衾被,盖住他因为动作露在外边肩膀。
“不要再受伤。”
仇薄灯手臂在被子下环住他劲瘦腰,抬头在昏暗中看他。
“别怕。”
有人拥住他。
“不会走。”
仇薄灯无声地笑起来。
远远地传来守夜人轮换时低声交谈。
师巫洛没说话,低头吻他,碾磨尽唇瓣上最后点重绛脂,然而哪怕没有胭脂,他唇也已经格外瑰艳嫣然。
“不要再受伤。”
仇薄灯又重复遍,声音带着靡丽沙哑
“好。”
“也不要让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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