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体滑坡,子孝如大雨滂沱。”仇薄灯评价。
左月生嫌陆净倒酒倒得慢吞吞,抢过酒壶,口干尽,“砰”声把酒壶怼到桌上:“他自己个人两张脸,晚上跟娘发牢骚,把群橘子皮苦瓜脸老不死骂得狗血淋头,白天见面还要虚伪地拱手堆笑,口个晚辈口个晚侄。他自己愿意当后生小辈,那就去当呗!还想让也跟着喊那群老不死爷爷。亲爷坟头草高三丈三,他们也想去给爷作伴?”
娄江听得眼角直跳,心说少阁主这话要是传出去,转天就能听到“山海阁内讧”消息。
“爹和你爹不样,不过感觉差不多,”陆净脸深有同感,“他当他圣人去,凭什管做小人。”
基于狐朋狗友身份,仇薄灯觉得自己也该附和着说点什。
意里带着森然敌意和杀机。这个世界上,只有仇薄灯人会觉得他是个很容易手足无措年轻人,又或者说,他只在仇薄灯面前像个活人。
除此之外,他便是把刀,把不知道为什对所有人都怀着敌意和杀机刀。
“记得你,”师巫洛说,“你去过真正不死城,还见过万族鼎,也去过南疆。”
“能够让您记住,是敝人荣幸,但这里不是谈话地方,”陶容长老压下本能寒意,略微欠身,“阁下,这边请。”
雨渐渐大,将烛南笼罩在阴沉里。
可惜他搜索下自己记忆,两世为人,关于双亲部分贫瘠有限……好吧,根本就是等于“零”,而其余长辈似乎都是百依百顺,溺爱得令人发指,想来说出来不会对左胖子起到任何安慰作用……只好给这愤愤不平叛逆胖子倒酒。
“还有应玉桥那小子,仗着有个老不死爷爷,还有自己有那丢点修炼天赋,就牛气得跟眼睛长到额头顶上去样……爹竟然还想让喊他声应师兄,师兄个屁,老子倒想当他大爷!”左月生拍着大腿,拍起千层肉浪,“这丫,还带人堵过老子,口个‘向少阁主讨教二’,他定魄
海号停止,但编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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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薄灯进望海阁时,就听到左月生中气十足地骂他爹,从毛不拔,连个铜板零钱都不给他算起,直翻旧账翻到不小心打碎他娘铜镜,推他顶包……骂得情绪激昂,妙句频出。
陆净边给他倒酒,边火上浇油:“你爹这干也忒不是人事。”
“就是就是!”左月生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他真以为自己算什端正君子吗?呸,自己都不是什好东西,还有脸指责长歪!要不是指望着继承他私库,看愿意喊他声‘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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