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唯接住看,眉心跳:“佛宗梵净决?”
“让他有事没事修炼下,多少压下业障。说,你们好歹盯着点他修炼吧,明心期垫底……供祖宗也不是这供……算,没资格说,家那小子也拿他没办法。”左梁诗露出头疼神色,“天天,威逼利诱都不修炼。”
君长唯摇摇头,把玉简扔还给他。
“不是他不修炼。”君长唯慢慢地下塔,“是他没办法修炼。”
左梁诗愕然。
君长唯沉默许久。
左梁诗笑笑:“修为是所有仙门宗主里最低,能当这个阁主,不过是因为玄武和左家契约……个人没办法彻底搅动沧溟,需要帮助。”
“你这笔买卖,做得有够大啊。”君长唯慢慢说。
“没办法啊,不能让烛南就这熄灭。”左梁诗站起身,“不过今天晚上倒还真不是找你做买卖……你们太乙小师祖救儿子两次,今天晚上,就算还他这个恩情。”
“真让人刮目相看。”君长唯挖苦。
点上面几个名字,“心里觉得座鱬城,不值得山海阁大动干戈,不值得山海阁与空桑正面相抗。他们也觉得,座山海阁,不值得他们守山镇海,骨葬不死城……鱬城之后,很多人动作就越来越明显。”
左梁诗把纸折,扬。
纸在半空中燃烧,化为飞灰。
“舍鱬城,他们也舍山海。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你和佛宗秃驴走太近,说话都带着秃驴兜转味。”君长唯说,“别绕,你想做什,直接说。”
他刚想追问,君长唯已经踏着沧溟海面,走。
……………………
沧溟尽头,明月高悬。
师巫洛略微低头,发现仇薄灯唇上沾点血,艳得近乎蛊惑,下意识伸手去碰上碰。
就在他指腹刚压上柔软唇瓣时候,仇薄灯忽然睁开眼。
“总不能让儿子连个朋友都没有。这些年把他东塞西扔,就够对不起他。”左梁诗低声道。
“还是不信你。”
君长唯站起身,提着金错刀就要下观潮塔。
“不过,这次帮你。”
左梁诗笑笑,把样东西丢给他:“这个给你们小师祖吧,就当见面礼。”
“要把败枝烂根起烧掉。”
左梁诗直视他眼睛。
“要清山镇海。”
字句,如金铁相撞。
他还披着伪装女人衣衫,脸上还流着血,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这大概是他生中最狼狈时候,也是他生中最伟岸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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