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有点不确定。
“诶?晚霞真好看啊。”陆净顺着仇薄灯目光看眼,赞叹道。
“晚霞?”边瘫着左月生敏锐地捕捉到什,弹起来,往窗户瞅,马上兴奋地喊起来,“到到!漆吴山到!艹!们运气真好,时间真赶巧!”
说话间,天雪舟开始缓缓下降,天空也在迅速变幻着,像岩浆倾倒,红与金颜料碰撞调和,苍穹成为片最瑰丽画布。紧接着,就是炙热风和重盖过重潮声,即使在飞舟里都能感受到风热热烈烈和潮浩浩荡荡。
左月生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上蹿下跳地挥舞着手臂:
他挣开与自己相扣手,自顾自地转身,踏着积水朝城门方向走去。
“记得,你欠次酒。”
“好。”
背后传来答应声很轻。
那时候,仇薄灯心里是有点想回头看眼,可事实上他头也不回。还能是怎样呢?秘法解除时,所有虚虚实实相要像水墨样淡去,要像亿万光点般碎去……不论是哪种,他都很讨厌。
转过头去,言不发地望着飞舟外流云。
若木灵偶碎之后,袖子里骤然空,空得让人不自在。
真奇怪,明明把那个小木偶挂在袖子里,也就是这几天才有事,按道理还远远没到养成习惯时间。
流云颜色渐渐地变成瑰红。
仇薄灯手指停顿下,他想起鱬城日出那天……金日高悬,雨幕连绵,鱬鱼在他们身边轻缓地游曳,那个人扣住他手指直在轻微地颤抖着。开始,他以为那个人是在紧张,后来发现不对。
“快快快!都赶紧准备准备!”
“会就能看到金乌载日!”
“金乌快要到!”
他讨厌离别。
所以他从不送别。
只要没有亲眼目睹,就永不离别。
“要去漆吴。”
他最后说这句,只是……某个人真能理解他什意思吗?
不是在紧张。
是在若无其事地忍耐疼痛。
什样疼痛会让师巫洛那样人都克制不住指尖颤抖?又是为什疼到那种地步也没有离开鱬城?他蠢?
简直愚不可及。
“回你南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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