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少爷!老子就知道你天下……”
“靠!人呢!!!”
水阁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坐着几个人,陆净、叶仓、不渡和尚,还有连白得跟鬼样娄江。
唯独没有仇薄灯。
“别掉水里去吧?”陆净慌里慌张地往湖水里张望,“仇薄灯会水?”
熟悉圜坛出现在面前,但和陷进幻阵之前相比,切都变个模样。
圜坛东西南北四座棂门柱折楣坠,站在柱下祝女祝师委顿在地昏迷不醒,圜坛周围银湖则好似遭,bao风雨摧残荷池:原先亭亭立着青花瓷盏碎个七七八八,残烛漂浮在水面上,点点烛泪殷红似血。
更有甚者,整个城祝司回廊长桥也毁五六成,雾气消散,天空无雨。
这大概是鱬城第次雨歇。
左月生只觉得脑子疼得像有千万根针在扎样,虽然服丹药,眼前还是阵跟着阵地发眩。他心知这是因为他们先前入幻阵。在幻阵中杀敌看似与无关,但实则极耗心神,要是他们被困幻阵时间再久点,恐怕就算没有实质攻击,光凭虚相水磨也能把他们心神磨死。
阵淹没。
………………
天旋地转。
左月生只觉得自己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后背砸到石板上,砸得口血直接喷出来。
“阵破!阵破!”
说话间,城里不知具体哪条街上,腾起片月光,将小半个天空照亮。月光转眼间扫过整座鱬城,股无形压力骤然砸在所有人肩上,刚站起来左月生连声都没来得及吱,就“扑通”又跪下去。
除陶长老和舟子颜,没谁能再保持站立。
与舟子颜对峙陶长老猛地抬眼,看向月光
左月生定定神,忍着头疼四下张望起来。
只见舟子颜那个天杀疯子提着剑站在远远水面上,头长发比陶长老还白。陶长老站在他对面,灰袍上也全是血,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把余光分到这边来。
左月生原本以为是陶长老破幻阵,但看这师徒拔刀相向,不死不休架势……陶长老怎都不像还有余力破阵样子。
那只有……
他喜,欢天喜地地转头找人。
他眼前发黑,听到身边陆净边咳嗽边大声地喊。
阵破?!
左月生顾不上抹把血,就撑着地面爬起来,但眼前还是片漆黑,什都看不到。有人把枚丹药极其粗,bao地塞进他嘴里,然后往他背后猛力拍。左月生顿时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样,拼老命伸长脖子,跟老龟吞珠样,喉咙里鼓起来块又消下去。
“你妈,想杀啊!”左月生破口大骂。
丹药下肚,视野终于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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