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来点命鳞。”
原本始终安静待在他袖子中小木偶不知什时候落到地上,抽长拔高,化为道成年男『性』身影——师巫洛出现在房间昏暗光里。
师巫洛微微俯身,隔着仇薄灯握住青瓷盏。
他本来就有些苍白得似鬼非人,借巫法化成这道化身干脆直接半点活也无,指冷得像冰样。仇薄灯被冻得哆嗦,有些想挥开他,眼角余光侧,忽然顿住。
这人化身比前日虚幻许多。
“死胖子你耍赖!”陆净骂骂咧咧地跟上去。
“贫僧也来。”
仇薄灯倒不觉得这雨有多冷,见他们三个溜烟,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时有些无语,过好半晌,刚想追就被人抓住袖子。
转头,是个不认识小孩子。
“胡嬷嬷让把这个送给你。”
谁也没打伞,他们像鱬城人样,踏雨而行。
走会。
左月生骂声『操』:“说!谁愿意回去拿伞!他娘,这雨有够冷。”
“你去你去”陆净拉起衣襟,“快点快点。”
“……凭什去?”左月生不高兴,“刚刚进店里时候,是你搁伞。”
“你受伤?”
……………………
符合陶长老要求离城祝司最远宅子。
“这是……赤鱬鳞砂?赐红?”
仇薄灯就着烛光仔细打量手中青花瓷盅。小小个瓷盅,打开后,里面盛着朱砂般红膏,『色』泽秾丽。
“拿这东西也没用吧?”
“呃……”
陆净语塞,但行人都走出大半条街,这时候再扭头回去,未免有些傻气——主要是他隐约记得当时酒馆掌柜好像还在后面喊他们几声,只是当时他们义愤填膺,谁都没注意到,埋头就走,“说!还是拔腿跑吧!”
怪不得舟子颜之前见有飞舟降落,就要急匆匆地赶过来送伞呢。
这鱬城雨,冷得简直见鬼。
“得得得,”左月生无可奈何,撸袖子,“跑就跑!跑就跑!来来来,谁最后个到谁罚酒——”话还没说完,他就“咻”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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