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薄灯催促下,他无可奈何地起身,拖把椅子,开始满堂追杀左月生。左月生看这还得,急忙也抄起把椅子,和他对打起来。
十七年安宁人生就此画上句话,枎城少年叶仓开始在条不归路上策马狂奔。
…………………………
娄江进来时,就看到整个正堂跟被龙卷风刮过样,桌仰椅翻,狼藉片。自家少阁主仰躺在地上,陆公子蹲在他旁边,兴致勃勃地拿根毛笔给他画黑眼圈,叶仓顶着两个熊猫眼坐在另边,就连太乙小师祖都皱着眉,在拍自己衣服上木头屑。
“……”
仇薄灯又想起件事,拍手,补充道:“至于天下第刀你就不用想!努努力争取个天下第二吧。”
“怎觉得他说‘天下第刀’有哪里不对啊。”左月生歪过身和陆净咬耳朵,“他说谁啊?”
“你连这个都不懂?”
陆净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有望把话本第二折写出来,某个不知名祝师不就是用刀吗?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哎!”
“是!”
叶仓高声应道。
太剑轻鸣。
“好好,可算结束,”仇薄灯直不到盏茶功夫背瞬间又塌下去,懒懒散散没个正形地靠在椅背上,“按道理应该给你个太乙腰牌,不过没带那东西。你要是介意,出去找块木头,自己刻个也成。自己刻腰牌也是太乙老手艺。”
被刚刚两句振奋得热血沸腾叶仓:……
他真想调去不死城。
“仇长老,”娄江从自家少阁主身上跨过,把封信递给仇薄灯,“阁主写给你信。”
“诶?”
躺地上
杯茶连水带杯地砸过来。
陆净猫腰闪开。
左月生鼓掌:“看看看!恼羞成怒!”
仇薄灯扬眉,熟练地指使起新鲜出炉太乙弟子:“去,本师祖命令你,把那个姓左胖子揍翻。”
叶仓抽抽嘴角,后悔感觉越发强烈。
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种上错贼船感觉。
左月生已经吭哧吭哧地笑起来:“嘿嘿,是不是看们仇大少爷穿金戴银,花里胡哨,觉得太乙很有钱啊?告诉你!除他这个特例,十个太乙九个穷,群剑修刀客连个老婆本都没有哈哈哈哈哈。让你看不上山海阁,该!”
“姓左说得没错,”仇薄灯撑着下巴,笑吟吟地,“上个月掌门还在和长老们商量,干脆开门缝纫功课,把缝纫门服也当做功课……俗称开源节流。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衣服,先练练,说不定等回太乙,还能靠这个从你那些师兄师姐手里骗几招刀术。”
“……弟子知道。”
叶仓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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